“他们是之前迁入山阳镇的村民,去年受武英侯之子连累,被蒋大人以连株的方式抓了,这些都是上个月刚放出来的人,男的差不多都受了刑无法行走,被衙役抬在此处安置的。”&1t;p>
芦苇转身看说话的人,是她第一次卖荷花遇见买她荷花的人,只是护卫没那么多了,倒是那个胖的人还在。&1t;p>
“是你们……”&1t;p>
“徐娘子好呀!咱们又见面了,”那人温文尔雅的对芦苇笑道。&1t;p>
徐仲林上前一步挡在芦苇跟前,“你们是谁?怎么知道我娘子的?”&1t;p>
“徐家六哥儿不必惊慌,我不仅知道你娘子,我还知道豆庄和佟大叔……”&1t;p>
“何麻子是你的人?你是谁?”芦苇上前一步打量着面前的人。&1t;p>
“你们确定要在这儿说吗?”那人哈哈笑的问芦苇。&1t;p>
芦苇……&1t;p>
“他既然留意了咱们,我们想躲是躲不掉的,”芦苇对徐仲林耳语了一句。&1t;p>
“你想在哪里跟我们说?大牢里吗?”徐仲林握紧芦苇的手问对面的人。&1t;p>
“那不至于,你们跟我来,”那人表情看着特别的愉快,转身带着护卫走前面。&1t;p>
芦苇跟徐仲林无声的跟在后面,几人一路都无话,前面的人倒是想说话的,好几次他回头张口,看见徐仲林防备的眼神,又撇撇嘴无语的闭上了,无聊的继续带路去了徐记小食铺子。&1t;p>
“我们爷带你们来这里说话,也是为你们好,别一副不识好人心的,”那个胖护卫没好气的说道。&1t;p>
“哎!不怪他们,是咱们唐突了她们,说来我们更应该递拜帖的,毕竟是我有求于人,”那人语气里多了一些歉意。&1t;p>
芦苇看了他们一眼,“你去让三哥他们都回避了,就说豆沙被这位老爷包了,他不想被人打扰了安静。”&1t;p>
徐仲林戒备的看了他们一眼,点点头跑去了铺子里通知徐三子。&1t;p>
不多时徐三子跟翠桃低着头,从门口匆匆的去了别处,走的时候还特地给铺门关了。&1t;p>
“徐娘子咱们进去说话?”那人看铺子里没人了,做了一个请的手势。&1t;p>
芦苇也没推阻先一步进了铺子,“铺门打开你负责招待,我带他们去最里侧说话。”&1t;p>
“好,有事叫我一声,”徐仲林在芦苇的目光里,挽起袖子戴上围裙,脸上多了一抹笑真像个跑堂的小二。&1t;p>
“徐家六哥儿,麻烦给我们一人上碗豆沙,记得每样料子都给我放点,”那人说完放下两块碎银子。&1t;p>
“客官里面请,豆沙马上就来了,”徐仲林平静的回了一声,就开始低头舀豆沙忙。&1t;p>
芦苇跟那人还有他的护卫,进了铺子里侧坐下说话。&1t;p>
三人坐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没有先开口打破沉默的僵局。&1t;p>
就在三人极限沉默中豆沙送上来了,徐仲林先给芦苇端的,又给她拿了红豆饼和炒豆子,另外两人只有红豆沙。&1t;p>
“豆饼没了,这是仅剩的四块你吃三块,我吃一块,回头晚饭就不吃了,”徐仲林说完拿起豆饼自顾自的吃起来。&1t;p>
那两人眼睁睁的看着徐仲林,三下五除二的吃了一块豆饼。&1t;p>
“咳咳……”那人假装的咳嗽了一声,伸手不要脸皮的也拿了一块饼,“早就听说徐记的红豆饼做的香,我也尝尝味道。”&1t;p>
徐仲林盯着胖的看,手把余下两块饼都放芦苇碗里了,“我娘子的豆沙吃过了,现在饼泡进汤里了,你不会还抢吧?”&1t;p>
胖护卫……&1t;p>
“有事叫我,”徐仲林看了芦苇一眼拍拍围裙走了。&1t;p>
“那个徐娘子,你夫君有点那啥了哈……”&1t;p>
芦苇吞下最后一口饼子,“你请我们来一句话也不说,吃东西你还护食?”&1t;p>
那人闻言收起了玩世不恭,看着芦苇一本正经道;&1t;p>
“在下姓吴,名:斐汝,原是松州府的太守……”&1t;p>
“我能打断你吗?你说的我不感兴趣,也听不懂,更不明白你找我们有何事,我们帮不上你所谓什么忙,”芦苇凭直觉告诉自己,他的话她不能听,所以她冒着危险打断了他的话。&1t;p>
那人目光沉了沉看一眼胖护卫,神色又温和了下来。&1t;p>
“我如今是南阳城新上任的知府,前些天本官统计南阳城的县志,徐娘子猜本官看见了什么了不得的事?”&1t;p>
“废弃的山阳镇下属豆庄,竟不知何时被徐娘子换去了,徐娘子你看这是你的东西吗?”吴大人从怀里拿出契册给芦苇看。&1t;p>
芦苇吃豆沙的手顿了一下,而后又没事人般吃起来。&1t;p>
“是我的,南阳城前年下通告说了,我们可以用旧契换田,我完全是按照通告上说的,找的是山阳镇县丞兑换的,怎么我换的有问题吗?”&1t;p>
吴大人收起契册似笑非笑的看着芦苇。&1t;p>
“徐娘子是个聪明人,又是少有胆量的人,就是不知豆庄的佟大叔,与采薇妹妹知道了这情况如何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