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觉得名字很高大上?我还准备了群英荟萃这名字,给戏台楼用呢,”芦苇觉得自己真有文化!
郭飞……
“走了,不用担心你娘子误会了,明天我亲自去跟她解释清楚这里的事,”芦苇侧头跟郭飞说,示意他别怕家里人误会。
“别……我求你了东家,你别去我家解释原因了,你不去说,我还能多活两日,你去一开口,我晚上就得跪床边一夜不能起来,”郭飞苦不堪言的拜托芦苇。
采薇吃惊看着郭飞,“郭总管,你看着不像惧内的人呀?”
“我自认为我也不是,可是架不住东家暗害我呀!”郭飞拍手道。
“胡说!我什么时候暗害你了?我一般有仇都是当场报,留着第二天报,我能一夜不睡觉胡思乱想,”芦苇反驳郭飞冤枉她。
“东家这话可真没说错,可不就当场报吗!东家你还记得我听你吩咐,去鸳鸯楼接姑娘来庄子上住,你咋给我娘子说的吗?”
都说跟什么主子学什么脾气,郭飞断断续续跟芦苇有十多年了,如今学的混不吝愣头青,快到炉火纯青的地步了。
采薇闻言两眼冒光的回头看,郭飞此刻是一头怨气,“咋,你娘子让你跪下了?”
郭飞没说话,背手走姐俩身后脸色铁青。
“真让你跪了?”芦苇也惊讶的脱口问。
“我确实是好心解释呀!我怕你猛的领这么多姑娘回来,你娘子看了嘴上不说,心里肯定嘀咕……”
“那我可真谢谢东家的体谅了,你告诉我娘子,让她小心点我身体,这么累的活好歹给我补补,别让我死她们肚皮上了!”
“这是一个东家该说的话吗?东家说完拍拍屁股走了,我娘子没人的时候,恨不得给我腿打折了,我都快有孙子的人了,我能有那花花肠子吗?”郭飞不客气的质问芦苇。
“那也说不定呢!不是有一首恶心的诗吗?叫什么,十八新娘八十郎,苍苍白发对红妆,鸳鸯被里成双夜,一树梨花压海棠……”芦苇讪笑的对站着的郭飞投降表示不说了。
郭飞觉得东家被他前主子附身了,不对,东家是他前主子的劣根版。
采薇咳嗽一声,努力压住想继续问的冲动。
“郭总管走呀!咋站着不走了?”
郭飞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继续跟着走,“东家,徐管事啥时候回来呀?”
“你想他了?应该快回来了这都六月中了,”芦苇心里默算时间八月她得休息了,两个小子要考试的时间到了。
“嗯,”郭飞轻轻的嗯了一声。
他无比迫切的希望徐管事回来,他现在说的好听郭总管,实际上还不如跑腿的佣人,整天累的跟狗一样。
“能者多劳!徐管事没你有经验,等北边楼建好一切尘埃落定了,我给你长工资,你现在是七十贯一年,以后我给你长二百贯一年……”
“谢谢东家的抬爱,我没志气,我还是想拿七十贯一年的,”郭飞语速极快的拒绝了芦苇。
芦苇咂咂嘴,“你老了不需要钱,你儿子们不需要呀?你可以带你儿子们学管事呀!聚贤楼这边需要管事……”
“他们也没志气的很,经不起聚贤楼的重担,东家还是另觅有能力的人来担任管事吧!”郭飞无情的拒绝了芦苇二百贯钱。。
开玩笑!这边是什么地方呀?以后不亚于府城的销金窟,他让他儿子来?他昏头了吗?
采薇看看郭飞又看她姐姐,这郭总管学精了哇!
“郭飞你担心的我都明白,你当你东家是什么人?我,你还不了解吗?共事多少年了?那也是有底线有原则的人,我能让聚贤楼成为藏污纳垢的地方吗?以后这里都是正经的地方。”
芦苇看郭飞一副不听不听,王八念经的态度对着她,她叹了一口气道,“我有时候确实做了些偏错的事,那也是为豆庄好不是?我的出发点都是好的。”
“再说说聚贤楼,我盖聚贤楼是为何?你心里最清楚不过了,那是咱们豆庄的最后的底牌,你说你撂挑子不干了,我能找谁?”
“让麻头阿爹来管?徐仲林他没那本事呀!而且聚贤楼从盖到规划,你最理解我的想法与理念,你的辛苦我能不知道?”
“唉!我身体不好,我要是身体棒棒的,哪至于让庄上的事都落你身上了!你看我跟采薇,两个女人抛家舍业的在豆庄忙,说来说去还是舍不得豆庄有岔子,心里更感念豆庄的庄民们淳朴。”
“当然,还有你们这些兄长们的鼎力支持,我们姐俩从小就被人欺负,逃荒路上被人打的头破血流的,特别是采薇,脑袋上至今还有一尺多长的口子,一到下雨天就抱头疼的哭……”
采薇忍不住的咳嗽一声,碰碰她姐,阿姐说的太夸张了,一尺来长?露馅了,那么长的口子还有脑袋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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