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有多少要多少?”屋里的人一听顿时又嗡嗡开了。
徐仲林咳嗽一声,“地呢!还是按照之前我跟少东家去庄里说的,你们都是各个庄的管事了,钱不是一家挣的,饭也不是一家吃完的。”
“既然受别人一声管事称呼,就辛苦点带着本庄的人,种好田收好粮食,空出来的地都种上甜瓜和菜,挣钱挣生活,让我们对得起五福庄这个名字。”
“开春我跟彭管事会去买种子回来,这次是我们自己吃的种子,还是种瓜子花生,也是无偿的带你们一起种,你们拿到芽子的,就给菜地田间撒十几颗,够一家老少过年吃个香嘴的就可以了。”
“不要钱给你们种子,不是我们傻,是因为老东家少东家念着你们开荒辛苦,过年有鱼、有年猪,互相拜年总要吃瓜子糖果花生吧?别人家有的,咱们豆庄通过努力也要争取安排上,不为大人就为馋嘴的孩子也要家家都有。”
“豆庄已经是我们的家了,东西啥的目前都算是富足的,我们可一定要护好自家的田地,别让人白白的糟蹋了咱们的庄稼。”
“没说的徐管事,我们生是这个庄的人,谁眼红俺的庄子,我跟谁拼了,”激动说话的是秋天搭棚子的一群人。
徐仲林看了一眼佟父坐下了,该他说的话说完了。
耿大夫看着激动的庄民,眸光里闪过复杂的思绪。
佟父拍拍桌子笑道,“瓜子花生说完了,也该说说庄上妇人们的事了。”
“明年的春暖规划是,豆庄不忙的男人们,抽出来在大福庄小福庄盖大房子,房子盖好了后,就招你们的娘子进坊子织布。”
“织布时间是早晨到傍晚,中午管一顿饭食,人均工钱二百文一个月,别看工钱高,从早到晚很熬人的,时间是一年四季,一个坊子要五十人,两个坊子一百人,这样男人在家忙粮食忙瓜果,女人去坊子挣钱还不耽误家里的活……”
“佟大叔,那俺阿姐腿脚不便的呢?”灯靶子急吼吼的打断问。
“腿脚不便的不要慌,织布需要棉跟丝,到时候那些不灵便的人,去种棉花摘棉花,庄子大事情也多,不会让你们闲着没事做的,都听清楚了吗?”佟父笑呵呵的问每个人。
“清楚了!”张多田他们哈哈的笑起来,显然是满意的很。
“清楚了工钱,先七月份曲房子的工钱,”佟父一挥手,徐仲林彭顺和把地上的钱抬桌子上。
潘瘸子自然的走到佟父身边坐下,拿笔开始记账,没有多细就是一人七十五文,总共有十七人,念到名字的都是当家人过来领的。
然后磨药材的人家,这个按月给的二十文一个月,给了三个月的。
本来种瓜的也要给钱的,庄民们不要,说是感谢今年没要的粮税,这不只要了盖瓜棚子的钱,明年种瓜和盖棚子也不用给钱了,免费带种瓜,回报的便是种瓜盖棚子拔草。
曲坊子的钱结清了,就是瓜地的棚子钱,一路捋下来,一筐钱去了大半。
拿过钱的人佟父都让散开回去了,留下的都是拿大钱的的人。
先是张多田油勺子分别四贯,灯靶子管的迟给了两贯,徐仲林看着耿大夫没钱。
耿大夫咳嗽一声,对着两个陌生的人笑道;
“大福庄的李文忠,小福庄的孙大胜。”
起身两个高壮的汉子,一脸的木讷寡言,同时对佟父徐仲林挤出脸笑笑。
徐仲林看了他们一眼,一人给了两贯钱。
“成亲了吗?本庄里有多少没成亲的小伙子?你们当管事的督促他们努力种田存钱,争取明年都有钱娶媳妇回来,后年就给娃添上。
李文忠……
孙大胜……
伸出的手又缩回来了,啥意思?当庄子管事还要管庄民娶媳妇?他们自己还没媳妇呢!不是说庄里给解决媳妇的吗?俩人目光不约而同的看向耿大夫。
潘瘸子瞅了他们一眼,“让他们娶媳妇是为了他们好好生活,你一个单身汉子累死累活挣钱干啥?也没个媳妇也没个家的,屋里出来进去跟冰窖似的,母老鼠去了都不愿进你门。”
李文忠……
孙大胜……
“问题是俺们凭自己找不到呀!”李文忠皱眉嘟囔道。
徐仲林看着俩人,“你们不会找媳妇也想靠少东家吧?”
孙大胜张了张嘴,“不是说没媳妇庄上给解决吗?庄上之前还给人找了不少媳妇呢!”
徐仲林……
佟父拍了拍徐仲林的手,“你们这人太多了,我们咋给你们解决呀?”
“佟大叔,缺媳妇的人不多,也就一二百个吧!”孙大胜蔫蔫的说完。
他话落潘瘸子剧烈的咳嗽起来,你听听这是人话吗?说的这么轻巧的,一二百个吧?
“你们是不是以为媳妇长树上的?我们想要了就摘一个?”徐仲林恼了。
芦苇背手走进来看二人,“你们以前有相好的吗?”
“什么?”二人顿时面红耳赤起来。
“羞什么?你们这年纪有四十了吗?不会至今没摸过女人的手吧?纯金刚娃呀?”芦苇有些惊讶的看着二人模样。
李文忠不自在的攥着衣服,其实也没摸到衣角,就是两个手不知道干什么好,孙大胜脸红的都要暴血了。
“没……俺才三十二,俺二十八……”
芦苇有点不相信的上下打量他们,“那你们有点显老了,回去问问本庄子的人,他们原来有没有相好的?相好的人还在不在了?在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