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世泽早就没了当年的纨绔习性,但他还是一样的色,四十好几了,去年还娶了一房十七岁的小妾。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这一点反倒令朱由校放心。
有意思的是,张世泽育有一子张飞昂,年方十五,大有他当年的风范。
这个小子,具有“与国同休”张家一贯的勇武,从小就成了勋贵子弟的孩子王。
可是张世泽小时候纨绔的习性,却也一点不落的继承了下来。
张世泽也不止一次的揍过张飞昂,可却一点儿也没改。
朱由校早有密奏。
张飞昂虽说纨绔习性恶劣,但嫉恶如仇,闯出的祸事一般都是惩恶扬善,把某某恶霸,或是作恶的富家子弟打个半死。
又或者,带着一群勋贵子弟们,骑马冲出京师,跑到某欺辱百姓的地主老财家里,将他家里一通打砸,为百姓出气。
被收拾的豪强们,面对这样一群未来统领五军都督府的勋贵子弟们,不敢有半点的反抗。
大是大非上,这小子从不含糊,性格也是勇武刚强,大场合没有过半点僭越之举。
从小,便与皇太子朱慈燃打成一片,十分的忠心耿耿。
他们两个,以后或许真的能和自己与张世泽一样,一个掌握朝政,一个统率勋贵,开创一片新的天地。
想到这里,朱由校顺势与他开起了玩笑。
“英国公,朕听说你家的傻儿子又闯祸了?”
张世泽一愣,连忙起身说道:“陛下放心,回去臣就扒了这丫的屁股,打他個皮开肉绽。”
朱由校哈哈大笑,忙道:“这倒不用,朕听说他是把济宁一户粮商给打了。”
“济宁知府上奏与朕说,这户粮商囤积粮食欲要高价售卖,正要收拾,不想却让你家的儿子抢了先。”
“你这是抢了人家的政绩啊,得表示表示。”
张世泽也笑道:“陛下说的是,不过就算如此,这种习性也不能惯着,要是打人打惯了,以后岂还得了?”
“嗯,这是你的自家事,朕不便多管。”朱由校收拢笑容,正色说道:
“今日召你来,是有事要说,你觉得,要是想一口气吃干净东瀛国,需要多少人马,多少船只。”
张世泽头一次听到皇帝有这种说法,犹豫问道:“陛下说的吃干净,是吃干抹净的意思吗?”
朱由校呵呵一笑,面上浮现狠色,冷冷道:“朕的意思,是要亡其国家,灭其种类。”
“这…这恐怕,至少要二十万人马,也需要登莱的水师配合。”
朱由校用手指一下下敲打着御案,沉吟说道:“朕给你三十万精锐,从九边、畿辅集结,袁可立、张盘率领登莱水师全力配合。”
“一个月,能不能办到?”
张世泽根本不知道皇帝为什么忽然要这么做,更不知道东瀛那群人做错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但他知道,一个臣子,不该问的是不需要问的。
他只是说道:“嗟嗟小国,天朝神兵,势必摧枯拉朽!若要灭之,何须足月!”
“有卿此话,朕便放心了,回去准备吧。”朱由校随后转身,对一旁说道:
“此次大战,兵部需全力配合,二十天,拿下整个东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