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壶老僧颔,表示同意,这也是他们之所以急匆匆赶来的缘故,生这等大事,禅宗如何坐得住。
二人火赶往府衙,得知齐平等人在静养,威武大公接见二人,并叙述了经过,尤其重点提及,座在西北的事。
恩,虽说是盟友,但仍要小心,谁不知道禅宗与齐监国不对付?
座也来了……二人大惊,悬壶老僧正色道:
“老衲想拜见齐监国,不知可否通报。”
威武大公坐在朱红大椅中,端着茶盏,微笑道:
“齐监国早知道二位会来,提早留下话语,说若禅宗高僧来见,请水月菩萨前往他住处相见。”
悬壶僧人微微皱眉:“那老衲……”
威武大公不答。
沉默了下,水月菩萨起身,冷声说:“他在哪。”
……
当水月在下人引领下,单独进入齐平居住的小院时,视线先落在了院中一株火红的枫树上。
秋衣已浓,枫树宛若烈火,树下摆放一张石桌,三张石凳。
齐平独自一人坐在树下,品茶读书。
听到门开,方合拢书卷,一身宽松儒生衣袍,看着还真有几分书生气。
恩,装的。
“菩萨这段时间辛苦了。”齐平微笑道,端起茶壶,为面前的杯子斟茶。
水月菩萨的玄色僧衣与他形成鲜明对比,见状,迈步走到近前,端起滚烫的茶水一饮而尽,盯着他:
“你找我?”
这是沸水……齐平嘴角抽搐了下,云淡风轻:
“上次与菩萨月下相会,相谈甚欢,只可惜未能尽兴,今日特邀请做客。”
“……”
水月兜帽下额头青筋绽起,感觉被冒犯了,想拔剑砍人,但忍住了。
她想了想,坐在石凳上,说道:
“你如何得知……‘小心座’一言?是旋璇机告知与你?”
上次,齐平夜访水月,就说起这个话题。
“不,璇机并不知道此事,恩,她甚至对自己的记忆被封印了一段,一无所知。”齐平淡淡道。
水月听到他这个称呼,就来气,但听到这话,愣了下,突然变色:
“是座告诉你的?”
“也不是。”齐平摇头,见水月茫然模样,故作神秘:
“我自然有我的法子,呵,每个人都有秘密,不是吗?其实,你我本来并无仇怨,甚至还算一脉,恩,当然如今不是了,可我们并不是仇敌,甚至于……可以是朋友。”
见水月菩萨脸色愈难看,齐平不急不缓,继续道:
“退一万步,我如今已被逐出道门,乃是书院继承人,今日我亦以书院院长的身份,想请菩萨解惑。”
水月深深看了他一眼,突然眼神中跃出一丝奇妙的神采:
“你想问,我昔年为何背叛道门?”
“愿闻其详。”齐平正色道。
短暂沉默,这次,水月并没有如上次般,拔剑杀人,而是思索了下,才说:
“其实,你不找我,我也想寻你说。”
“哦?”
“其实我很早就在关注你,历史上,如你这般崛起度奇快的,少之又少,你有没有想过,你为何走得如此顺利?”
水月反问。
齐平道:
“难道不是因为我惊才绝艳,天赋异禀,乃人中龙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