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走了,现场恢复平静,众人开始耐心等待。
齐平走入人群,找到三名“不打不相识”的护卫,好奇道:
“那位余百户,很强吗,对面恐怕不只一个修行者。”
三名护卫对齐平很是佩服,为者点头:
“那是自然,余百户道院出身,如今在镇抚司任职,乃是二境高手,寻常江湖异人,来的再多也无意义。”
“二境是多强?”修行小白齐平问。
为者噎了下,半晌道:
“在场人里,只比巡抚大人弱一些。”
不是吧,这瘦巴巴文官也是高手?不……他指的可能是动用官印,调集山川之力后的巡抚。
齐平头疼,对此毫无概念。
……
等待中,时间过得飞快。
不多时,对周边邻居的询问结果回,不很理想,西城区多大户,都是深宅大院,人不多,眼不杂,有些线索,但价值不大。
又等了会,大运楼伙计带到,都是寻常百姓,哪见过这阵仗,吓得诚惶诚恐。
赵知县审问道:“本官问你,今日为何提早歇业?”
伙计答:“今晚客人听说演习,都去凑热闹了,掌柜的就给关了。”
赵知县看了齐平一眼,后者很无辜。
“只是这样?”赵知县沉声追问,“孙员外今日可有异常?说过什么奇怪的话?”
伙计汗如雨下,拼命思考,说道:
“禀大人,掌柜的今个脾气不大好,在店里了几次火,心事重重的样子,奇怪的话……倒是不记得。”
“再想想!”
“小人确实记不得了……”
齐平在旁观围观,叹了口气,心说人给吓成这样,有啥细节也都想不起来了,无奈开口:
“大人,交给卑职审问如何?”
赵知县皱眉,点了点头。
齐平将几名伙计领到一旁,笑呵呵安抚了几句,解释了下情况。
等情绪稳定下来,才问道:
“孙员外只是今天脾气不对,还是有些日子了?”
伙计想了想,说:“有些日子了,年初时候还好,近一个月,喜怒无常的。”
齐平眯眼:“喜怒无常?比如?”
“比如店里伙计稍微出点差错,甚至没犯错,也会被骂,但脾气完了,掌柜的也知道不好,又会安抚回来,店里的人私下里说……”
“说什么?”
“说,掌柜的可能是怕了,怕那股匪徒流窜过来,每次听到哪里又出了案子,就脾气。”
齐平若有所思,又问了几个问题,末了道:
“今天,酒楼里接待什么陌生客人没有?”
伙计先摇头,又点头:
“今个特殊,客人不多,来的多是熟客,要说陌生人……店里打烊时,来了几个行商,没见过,给掌柜的打了。”
行商?
齐平眼睛一亮,问道:“几个人?”
“五人,都是青壮汉子。”
齐平呼吸急促:“这五人里,可是两个瘦,一个矮胖,余下两个敦实魁梧?”
伙计愣了下,纳闷道:“差爷怎么知道?就是这五个,您见过?”
齐平豁然转身,迎着众人,大声道:
“正如诸位所听,若我推断不错,这五人,正是凶手!”
哗——
众人愣神,面露迷惑,什么?怎么就找出凶手了?到底,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