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这是一本《道德经》,手抄的,这纸就是后汉时代的蔡侯纸。”杜环很兴奋“问问,她怎会有这本书的?”
“什么是蔡侯纸啊?”昆仑奴问“老奴从未听说过。”
“蔡侯就是后汉的蔡伦,他在前人的基础上把我们的造纸术进行了改进,造出来的纸比前代更好用,我们大唐用的纸都是来自他的改进,不过他是个公公,所以很多人不说他的好话。”
“是不是跟咱们皇上身边的高公公一样的人啊。”
“高力士算什么,不能比,差远了。”杜环道。
这时,约翰问清了老太太“这书是她的一个先祖留下的,估计五六百年了,她的先祖来自东方的一个国家。”
听完后,杜环翻开书,从里面掉出一张纸,昆仑奴帮他轻轻拿起交给杜环。
“想不到你也懂得小心轻放啊,哈哈。”约翰笑了。
“这是人家的家谱吧,当然要小心,要是弄坏了,我们赔不起。”他很懂事。
杜环打开纸,原来是一副画,看后面的落款和附注,有点模糊,似乎年代久远,遇到过水渍。
“应该是自画像,看此人,是一个英武的男子汉,上了年纪,我看看老太太,还有点像,后面那个应该也是马字,对了,今天我们在长城上也看到过马字,似乎是同一人所写,这人似乎真的在这里生活过。”
杜环又看了书的每一页,就是道德经的全文,没有特别,不过在书的背后有一行字元嘉二年正月望兰赠。
“历史上有几个元嘉年,这会是哪一个朝代呢?”杜环小心看着,然后又看了看画,现也有一行字延熹初年,后面的字模糊一片,什么马自作什么,看不出。
杜环抬起头道“我大概算弄明白了,这个老太太的先祖是我们后汉时代人,这本书是《道德经》,是一个叫兰的人在后汉桓帝元嘉二年的正月十五左右赠送给他的,他应该姓马。”
“哦,难怪老太太叫玛丽亚。”昆仑奴道。
“两码事,别混,此玛不是那马。”杜环道。
“可我们的马都丢了,这里倒是蹦出不能骑的马。”昆仑奴又犯老毛病了。
“你别瞎闹,听少爷说完。”约翰说了一下昆仑,然后对老太太笑了笑,那玛丽亚老太太也回笑了一下。
杜环便继续分析“这位玛丽亚老太太的先祖马勇士,我先这么称呼,或者就叫马英雄吧,他应该生活在汉桓帝时代,然后可能是和我们一样的缘故往西而来,或许在阿拉伯地区也登上了空中花园并一时兴起刻了字画,然后也一路西进。”
“后来到达了罗马帝国,还教过人家功夫呢,黎巴嫩雪松的修行者功夫或许来自他的徒弟,当然还来到了这里,或许登上了这里的长城,最后还跟这里的一位漂亮女子结婚了,留下了后代。”
“汉桓帝延熹初年的某一天,他自己画了这副自画像,估计是留给后人做纪念的,也许他后来离开了这里,也许再也没能回到祖国。”
“或者我们在重复走前人的路,我们会跟他一样最后回不去吗?”昆仑奴道。
“不会的,你们一定会回家的,我还要跟你们去东方传播福音呢。”约翰道。
“你把我说的话给玛丽亚老太太说说吧,或许她不知道书里的事。”杜环道。
约翰就把杜环的话翻译给老太太听。
那老太太听了露出笑容,然后又把杜环搂过去要亲,弄得这位杜少爷脸都红了。
“就让她亲吧,她是年长的长辈,按礼,也是这里的女当家,她今天很兴奋,见到祖先老家的人,她说这是上帝的安排,她要感谢上帝。”修士道。
老太太亲了杜环的额头,然后收起书。
“好好保存,玛丽亚老太太。”昆仑奴道。
晚上,三人睡了一个好觉。
杜环的习惯就是早起晨练,因此第二天很早就起来了。其实,当地的渔民起得更早。
杜环出门,看到院子里有一匹马,有点眼熟,就上前观看,这是一个声音传来“是东方的客人吧?”
说的是日耳曼语,杜环回头一看,叫道“费利德姆?”
那人吃了一惊“我不是费利德姆,我是马休,你见过我哥哥费利德姆?”
“哎呀,你长得太像我在塔姆沃思堡遇到的费利德姆了,你哥哥也叫费利德姆?”
“你说的是不是吹风笛的费利德姆?那一定是我的哥哥,几年前他就当兵去了,据他来信说后来到塔姆沃思堡了。”
“你就是玛丽亚老太太的小儿子啊,原来你叫马休,你们家祖先姓马,也难怪。我是杜环,东方人。”
“昨晚我母亲跟我说过了,你就是她讲的东方人啊,还真有点像我妈?”
“不对,兄弟,他是男的,怎么像你妈,应该说你妈像我们东方人才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昆仑奴也出来了。
马休看了看惊讶道:“你是什么人,黑黑的,肯定不是东方人。”
“马休兄弟不要惊讶,哈哈,他是我的家人昆仑兄弟。”
马休紧张道“我看着有点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