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伊本似乎很淡漠,似懂非懂地摇摇头。
“怎么可能呢,他姐姐一点没有公主的气质,只有主妇的样子。”昆仑奴笑了。
“是啊,没听说过公主带着一个哑巴弟弟,或许那阿伊莎公主已经真的死于战乱了。”罗含笑了。
“明天我也去看看那个地方,呵呵,大家一起去,也帮哈桑大人整理一下。”阿拉丁道。
第二天下午,阿拉丁带着人来到了公主的庭院,那哈桑赶忙来接。这边的一大群士兵忙着整理杂草、收拾屋子。
经过游泳池,原来的杂物已经清除,几个士兵在放水冲洗,泳池边上露出被冲洗干净的用马赛克镶嵌的好多水仙花图案。
好熟悉的图案,似乎在什么地方见过,但又想不起来,杜环心想阿拉丁,阿拉丁,你这么聪明,怎么想不到呢?
那昆仑奴很兴奋,带着哑巴伊本蹦蹦跳跳的。
是了,好像贾立德的那把短剑上刻的就是水仙花,这两者有什么关系呢?可惜这贾立德已死,否则可以问问此剑的来历了,不过这水仙花确实漂亮,难怪伊本也喜欢。
其实,短剑跟匕差不多,跟吴国鱼藏剑一样,便于藏匿行刺。
看完庭院、房子,就一起帮助哈桑收拾。
最后,这哈桑也累了,就叫阿拉丁休息一会。
“这儿很不错,哈桑大人。”
“要不你也搬过来住?”哈桑道“反正你是特使,还要去别处,等你在这办完事再搬走,我用前面的房子,书房这边就归你了,这样我们有什么事也好一起商议不用跑来跑去。”
“这怎么好意思呢?”
“你们大唐人据说喜欢舞文弄墨,我是个粗人,什么都不懂,怕玷污了书房。”
“其实我也是装模作样,呵呵。”
于是,这总督大人占了前排大庭院房子,特使大人占了小内院。
白天,罗含帮助哈桑做些管理工作,出出主意,阿拉丁则带着昆仑奴、伊本到各处巡视,晚上则无聊写写草书,有时还画几幅画玩玩。
“这哈里待少爷您真不错,要什么就送什么,连文房四宝都给你弄来了。”昆仑奴道“何不给我与伊本画个像呢。”
“这个不错,好,我来给你们画。”阿拉丁拿出了当年的手艺。
“少爷,我有这么黑吗?”
“你不黑,是我不小心多用了点墨汁。”这阿拉丁心里暗好笑。
“那伊本怎么画的这么英俊啊?”
“人家本来就比你年轻。”
“呃,可他是个哑巴啊。”
“哑巴就不许英俊啦?”
这昆仑奴拿着两幅画对比着,嘟囔着。
“你们明天跟我到前朝陵墓去看看,这里的善后建设工作得差不多了,该做些安抚前朝遗民的事了。”阿拉丁道“早点睡。”
“少爷,能不能今晚让我和伊本跟您睡在一个屋子里?”昆仑奴问。
“为什么啊,你们每人睡一个屋子还不好,我可不喜欢你的呼噜。”阿拉丁拒绝了。
“少爷,这里是前朝那位公主的书房,边上是公主的卧室,我和哑巴都是下人,从未在这样的房子住过,就一夜,让我们享一次福。”
“书房是办公的,卧室是睡觉的。我还是睡公主的卧室,这书房是就给你们睡吧,不过不要吵醒我。”
“好的,谢谢少爷。”
这阿拉丁睡到半夜,还是惊醒了,起来一看,原来门开着了,很奇怪,自己睡前是关了门的啊。于是起床关门,不料脚碰到了软绵绵的东西,再仔细看,是伊本,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的,在地上打了铺睡着。
“估计又是昆仑奴打呼噜吵得没法睡才来的,这样睡容易生病的,这个哑巴身体弱,要是出个岔子,就对不起他姐姐、姐夫了。”阿拉丁叫醒了伊本,伊本吓了一跳,见到阿拉丁站在自己面前又羞又怕。
“你睡这公主床吧,我被昆仑奴吵醒了,出去走走。”
伊本望着他,似乎不肯。
“没事的,我要去练练剑。”说着就关上门出去了。
那伊本很累,就倒在床上继续睡了。
这前朝陵墓是一个建筑群,基本被挖空,尸骨也抛得乱七八糟,看到这情景,阿拉丁有点悲凉“一个王朝的兴衰最后竟然如此,真是可悲,当年,汉末王莽篡位,农民军攻入长安,同时也把周边的帝王陵墓能挖的都挖了,连高祖的妻子吕后墓也未免,结果和这里一样。”
“大人说的是,贵国太宗皇帝曾道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哈桑道。
“总督大人也对我朝典故有所了解啊,呵呵,这水就是老百姓。希望我们在伟大的哈里领导下多为百姓做些事情。”阿拉丁道。
“特使大人是哈里最信任的人,你有什么吩咐说吧。”
“把这里的尸骨收拾一下吧,也搞不清是属于哪位哈里的,就收集在一起,用你们伊教的制度重新安葬吧。到时候搞个仪式,简单一点,墓也不用像以前那样劳民伤财去修的,到时候我一定来参加。”
“好,这个不难,既然简单一点就很快,几天就可以了,我到时候请教内长老来做法事。”
回到城内,现昆仑奴与哑巴没有回来,就问罗含怎么回事,原来,这二人不想老是跟着没事做,就在那陵墓留了下来,说是要帮着收尸骨。
估计这二人玩性未灭,也好,他们能主动做事,阿拉丁心里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