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是周末,风希希不上学,秦婉便带着她去了周启良那儿。
秦家隔壁的别墅当初就是周淮之央求周启良买下来,故意接近风希希的。
现在周淮之走了,周启良也就不愿意再住在那儿,便回了老宅养病。
秦婉带着风希希刚进周家就闻到了一股子中药味。
“兰姨,这是周叔喝的药?”秦婉掩着口鼻蹙眉问。
柏雪兰点头,叹了口气:
“是啊!他现在每天就靠着这碗药续命呢!”
“周爷爷病的那么严重吗?”风希希担忧地问。
柏雪兰:“是啊!自从周淮之的事情后,他这病就没好过,反反复复的。”
“那医生怎么说?”秦婉问。
柏雪兰摇摇头:“年纪大了,身子骨不中用,撑不了多久了。”
说话间,柏雪兰就推开了卧室门:
“老周,看谁来了!”
床上,周启良慢悠悠地转过来,睁开眼。
看见是秦婉和风希希后,他勉强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你们来了,快坐吧!”
风希希快步跑过去,小手搭上周启良的脉搏。
她已经几乎感觉不到脉搏的跳动了,他的命宫也萦绕着一层死气。
周启良的生命已经快要走到尽头了,估计也就在这几天。
“周爷爷,对不起!”
风希希后悔将周淮之的事情告诉周启良了。
如果不告诉他的话,有个希望在,他或许就不会那么快死。
周启良微微一笑,摸着风希希的脑袋说:
“傻孩子,你说什么对不起啊,又不是你的错!”
“周爷爷,我不应该告诉你周淮之的事情的。”风希希含泪道。
“不说怎么行!难道让老头子我当个糊涂鬼吗?”
周启良苦笑一声:
“你把一切告诉我,至少我能走得明明白白,不至于到了下面,我那老连长问起我,我什么都说不出来啊!”
说这么一小会儿话,周启良已经开始大喘气了。
柏雪兰见此赶忙让人把煎好的药端来:
“老周,把药喝了!”
周启良推开药碗,笑着说:
“不喝了!雪兰,你知道的,这药没什么用。”
柏雪兰的眼睛红了:
“没用你也得给我喝!”
“好好好!我喝!”
周启良语气宠溺,乖乖地将那一碗苦药全都喝下去。
喝完药,柏雪兰又拿了一颗糖塞进他嘴里:
“糖过过嘴,就不苦了。”
周启良笑了笑,握着她的手:
“雪兰,辛苦你了!”
“难得今天希希来了,我想跟她多说会儿话,行吗?”
柏雪兰知道周启良心里还惦记着周淮之的事,便没有拦他:
“给你半个小时,半个小时后,你必须休息!”
“好~”周启良笑着答应下来。
柏雪兰和秦婉都出去了,房间里只剩下周启良和风希希两个人。
“希希,我想知道现在这个周淮之到底是个怎样的人,他为什么要占我孙子的身体?你能告诉我吗?”
周启良眼神中带着祈求。
风希希看他已经快不行了,便告诉了他。
“周爷爷,其实他叫周怀之,怀念的怀,是我曾经的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