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多小时后,贺司恋大包小包的回到傅家宅。
从傅老太太的口中得知,晚上傅家的家庭大聚餐取消。
“你爷爷的意思是,等阿聿醒来了再举办。”
其实傅老爷子的原话是:不过是一个冲喜的女人,没必要办家庭聚餐。
不用行敬茶礼。
也就是,贺司恋是一个不被傅家家主承认的存在。
贺司恋没所谓。
傅家那全牛宴自然也没有进行。
至于那头把妹妹顶飞天的牛何去何从,贺司恋毫不关心。
回到房间后,她给自己洗了个澡。
站在镜子前,看着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疤,再看看自己一双粗糙、长满了老茧的手,她能想象得到,妹妹这些年在贺家所受到的折磨和虐待。
她抬手摸了摸脸上的那一块疤。
她和妹妹脸上都有疤,是十岁那年被继母下了毒才出现的。
“小恋,姐会为你报仇雪恨!”
她很快收拾好自己的情绪,取出不久前从药店买回来的村料,准备给自己做手术。
今天刚过来的时候,她就听见了大房的傅子默,也就是傅沉聿同父异母的弟弟的心声,他在妹妹的身体里埋了窃听器。
目的是监听傅沉聿。
她要把窃听器取出。
她是医者,剖开皮肉取异物,于她而言,不过是一个小小手术。
她已经找到窃听器所埋的大概位置,就在脐左侧几公分的距离处,那方有一个小小的手术刀口,她能一眼认出。
消毒、打麻药,锋利的手术刀片划开皮肉,她很快找到了窃听器,小小的一片,却隐含着高科技。
止血、缝针、贴纱布,整个操作下来,不过是十几分钟的时间。
贺司恋用流水冲了窃听器,再装进密封袋里。
她盯着这个高科技,想着要怎么处理才能不被傅子默现。
从房间里出来,一眼看见傅沉聿的床头上趴着一只圆滚滚、全身都是黑色的猫。
看上去十分的可爱。
小猫伸出一只爪子轻轻的碰触傅沉聿的头,那个画面,像极了老母亲在抚摸自己的宝宝。
小猫察觉到有人,转过了头。
时间一下子像是静止。
一人一猫,开始了沉默的对视。
人不动,猫不动。
贺司恋记起来了,今天刚进聿园的时候,就看见了这只小猫。
傅老太太跟她说,“这是阿聿的猫。平时只在聿园,从不会跑出去。”
一个主意突然在贺司恋脑子里开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