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个啥啊,不许懂!”
“嘻嘻。”
车子终于慢慢挪动,回了苏府。
接下来的日子,夏景昀过的既平淡又疯狂。
平淡是相比起之前而言,疯狂则是难得找回了几分学生时代的感觉,第二次真切感受到自己还是个不到二十的年轻人。
第一次是在修了一夜管道之后,次日起来,依旧充满了做早操的冲动时。
很快,放榜的日子到了。
丹桂飘香,桂榜出。
几乎全城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那张即将贴出来的榜单之上。
围观群众三五成群凑在一起,嘴里聊的自然是跟即将放出来榜单有关系。
“也不知道这一次,谁能得中解元,一举光宗耀祖啊!”
“嗨,这还用说嘛,那肯定是咱们泗水州的第一公子,夏景昀啊!”
众人扭头看着那个忽然窜过来开口的人,那人接着道:“这不明摆着的,在江安县就拿了文会的文魁,又是苏大儒的关门弟子,这一次不拿解元,他好意思嘛!”
“这好像也是啊,那夏公子是德妃义弟,如今州牧大人也对他多加亲近,好大名声,要是没拿到解元是不是有点尴尬?”
“不错,夏公子必是解元!我说的,谁来了都改不了!”
那陌生汉子拍着胸脯,一脸笃定。
几个学子也凑在一块,紧张又忐忑等待着。
“也不知道我们能不能中啊!”
“求求了,千万让我中吧,哪怕乙榜最后一名也行。”
“哎,等着吧。你们说,谁会是解元?”
“难说啊,此番考试的确无比严格,如果评卷也公正的话,那就真是看才学了。州学卧虎藏龙,各县亦有英才,就看临场挥了。”
“我觉得曾济民很有机会,据说他底子打得极牢,对经义的研读很好,或许能有机会。”
“不行,他毕竟出身稍差,第三场的时务策论,恐怕没办法考得太好。”
一个脑袋忽然顶进议论圈,开口道:“这有什么好猜的,肯定是夏景昀啊!”
???
众人看着这个陌生人,“你谁啊?”
“萍水相逢,都是来看榜的,聊聊呗。”
一个学子很有礼貌拱了拱手,耐心解释道:“兄台这就不懂了,夏公子诚然诗才惊世,但此番不仅有诗文,还有经义、策论,有相熟之人知道夏公子曾经的府试成绩,并不突出,对经义的理论只能说是中规中矩,而且未能经过系统的学习,对朝廷各类公文的规制并不熟悉,仅仅准备这些日子,中举或许不成问题,但要想得中解元几乎是不可能的。”
那人皱着眉头,“你说那么多,我才不管呢,夏公子必须是解元,不是解元就有黑幕!”
“你这人,简直不可理喻!”
“他夏景昀凭什么,就凭他有名头吗?”
“对,只有他有资格,你们谁都不行!”
众人彻底无语,直接转身不理他了。
所谓一粉顶十黑,连带着也让众人对夏景昀也有了几分不满,而这正是有些人想要的结果。
一旁的酒楼雅间中,看着自己派出去的人四处给夏景昀招黑或者捧杀,面露微笑。
他们与夏景昀本身没什么恩怨,这么做第一是嫉妒,嫉妒夏景昀有着他们都没有的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