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废话!你不来就挑一个敢的来,你不是和夏家关系好吗,你随意挑一个人出来替你也行,老子谁也不惧!”
“若不是夏家双支柱战死,族内好手悉数殉国,就凭你一个下三滥也敢说这样的话?”台下江湖散人的席位上传出讥讽声。
“就是,若是龚哲先生还活着,怕不是要打的柴大当家祖孙三代抱头痛哭。”
“哈哈哈!哪位兄弟这么会说话?”
一时间台下嘲讽声不绝于耳,想来公道自在人心,不过这也彻底点燃了柴当家的怒火,“谁?谁在下面聒噪?别装缩头乌龟,有本事上来和我过两招!”
“是我。”
台下一个穿着黑风衣的年轻人站起身,此人相貌平平,在场的人都不认识他。
还不等年轻人走出来,就被附近的一个男人悄悄拉住了,“兄弟,别冲动,这姓柴的人品虽不怎么样,可手段着实还是有一些的,这会场内能敌得过他的屈指可数,你先忍一忍,我们都承了江城和他朋友的情,这次没理由不帮忙,我们还有兄弟得到消息正在朝这里赶来,等人到齐了,我们再好好与他斗一斗。”
年轻人低头看着男人焦急的脸,忽然笑了,轻轻拍了拍男人的肩膀,“好兄弟,好意心领了,区区一个废人,何需劳你们动手,我一人足以。”
“嘻嘻,好戏开场喽!”小天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把瓜子,边吃边看,胖子问他要了一半,两人一起吃。
远离会场中心的一处角落里,几个穿着保卫部服装的人聚在一起,“长哎,您看看这些人也太胡来了,光天化日之下居然要打起来了。”祁队长好言相劝,“我们快离开吧。”
“你闪开点,别挡着我看热闹。”老人推开祁队长,抻着脖子兴致勃勃的盯着会场中心。
祁队长看着审判台上老人无助的劝阻,忍不住撇撇嘴,“长,您怎么安排了这么个没用的人主持会议,您看看,下面谁肯搭理他,这人我知道,酒囊饭袋谈不上,但也不堪大用。”
老人瞧得津津有味,就差亲手给下面的人摇旗助威,满眼都是期待,“你懂什么,要不是安排这么个人,下面那些人敢把心里话说出来?”
“下面可就要打起来了!您就不担心吗?”
“我担心什么,不是还有你在吗?”老人收回视线皱了下眉头,“你不是说能同时对付两个s级吗,合着你诓我呢?”
“哎呦喂,谁敢诓您啊,一般的s级别说两个,三个我也能顶一顶,可下面那个年轻人例外,他”
“少废话,给我安静点,哎哎你快看,要动手了!”
祁队长有苦说不出,可又不敢坏了老人的兴致,只能陪着他继续看戏,也不知道老人哪里来这么大的戏瘾。
“你是何人?我柴占奎手下不斩无名之辈!”柴占奎也没想到这个年轻人敢这样大摇大摆的走出来,这分明是在打他的脸。
“那我来对了,我本就无名无姓,他们都叫我无。”
“无?”柴占奎先是一惊,反应过来后不禁冷笑一声,“少装神弄鬼,无已经死在了老会长的领域内,这是人尽皆知的事情,你以为单凭这个名字就能吓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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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动手戳穿我好了。”年轻人表现得很坦然,伸出手对着柴占奎招了招。
单是这份气度就将对方唬住了,他也摸不清眼前这年轻人是什么来路,莫不是疯了?
随着下面议论声越来越多,柴占奎知道再拖下去自己这张老脸就要丢尽了,况且无已经死了,他总不可能被一个死人的名字吓住,“好小子,居然敢诈我!”
条条青筋在柴占奎的半张脸上浮现,一股强大的气息沿着他周身弥漫而出,随即身影消失在原地,下一秒出现在年轻人身前,一拳猛地挥出,可这裹挟着雷霆之怒的一击还不等落在年轻人身上,柴占奎就像是只断线的风筝飞了出去,狠狠摔在地上,刹那间整个会场都安静下来,真正可怕的是,根本没人看到年轻人出手。
等到反应过来的柴家人跑过去将柴占奎抬起来时,才现柴占奎的半张脸都毁了,整个人也人事不省,看样子是挨了重重一耳光,这样的伤势就算是救回来怕也是个废人了。
“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在会场出手伤人!你分明就没将这里的规矩放在眼中!”眼见同伴吃亏卓道休只能硬着头皮站出来,用规矩压人,单从刚才的这一手来看,这里的人恐怕没人是这个年轻人的对手,“保卫部的人何在,还不将此人拿下,重重责罚!”
“大家一起上,拿下此人,死活不论!”卓道休是打算一条道走到黑了,今日原本就是你死我活的结局,没有第二条路。
“我看谁敢动!”江城猛地起身一声厉喝镇住全场,“柴占奎目无法纪,挑衅会场在先,如今得此下场是他咎由自取!”
“卓道休!国家用人之际你未立寸功,抄家灭门倒是一把好手,欺凌弱小,中饱私囊,打击报复祸乱朝纲,罔顾人伦你丧尽天良,毫无廉耻之心,不存半分善意,尔等卑劣之人,谄谀之臣,只可潜衣缩,苟图衣食,安敢在我等面前大放厥词!”
“我我尼玛。”
“住口!无耻小人,国之蛀虫!卓家世代忠良怎么出了你这么个脏东西,无能无耻无义无德之辈,只会摇舌鼓唇,助纣为虐,如今乱局方休,逆贼伏诛,你不思安民镇国之良策,却在此胡搅蛮缠,乱我军心,会长之位若是落于尔等宵小手中,我有何面目去祭拜殉国之忠烈?尔等如今丑态好似那断脊之犬狺狺狂吠,我历经世间数十载,从未见过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江城大喝一声,“忠义之士何在?将此贼及其党羽一同拿下,若是有人胆敢以武犯禁,就地格杀!”
霎时间身穿保卫部黑制服的人从会场各阴暗处走出,与之一同行动的还有不少江湖散人,坐在最后面的水老爷也不再演了,大笑三声后卸下伪装,强大的气息弥漫开,与无一前一后,压得众人透不过气。
“江城,你。”
还不等站在审判席上的老人把话说完,江城一个凌厉眼神丢过去老人就住嘴了,尴尬的站在原地,小天故作关心的小跑过去,装模做样的一把扶住老人,一边扶老人坐下一边凑到他耳边,笑嘻嘻道:“老人家,我劝你少管闲事,你也不想站着进来躺着出去,对不对?”
眼见大局已定,江城对着台下一拱手,“诸位前辈,各位兄弟,我江城非是贪图高位之人,只是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如君今之所见,守夜人沉疴未除,余恶尚存,我愿同诸君一起,恪守本心,除恶务尽,重铸守夜人荣光。”
深吸一口气,江城眼神愈坚定,“我话讲完,谁赞成,谁反对?”
“我赞成!”
“我也赞成!”
“林家愿尊江会长号令!”
“我祝家也。”
如今柴占奎生死不知,卓道休也已经束手就擒,只剩下商无桀没有明确表态,同样卸下伪装的无当着所有人的面大摇大摆的走到商无桀身侧,扯过来一张椅子,就坐在商无桀旁边,霎时间商家其余人纷纷散开,场面一时间居然有些滑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