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五局全胜,这个时候雍喜他们的小赌场就有些吃不消了,如果老和尚再胜两场的话,那将是个他们无法承受的损失。
帮派里的一些人就想把这老和尚给打出去,却被雍喜给阻止了,表示愿赌服输,今天这个赢了给打出去,明天那个赢了又给打出去,总有一天会遇到狠人,到时候不要说钱财了,恐怕性命都难保。
但随着第六局输掉后,那帮混混再也沉不住气了,想要动粗,雍喜大怒,在余宽力挺的情况下阻止了那帮混混的躁动。
后来余宽才知道,倒也不是雍喜好欺负,只是雍喜深知这种在江湖上行走的人中有几种能不招惹就不要招惹。
雍喜也并非不给兄弟们留后路,在与怪人的最后一局对赌中,他提出要修改下规则。
如果他输了,请怪人给这里的弟兄们留点生活的本钱,而他将给怪人当五年仆从,任劳任怨。
此话一出混混炸了锅,纷纷表示大不了跟他拼了。
哪知那怪人摇摇头,表示赌注不够。
本来按照余宽的性子,就要撸袖子揍那怪人,但又不想驳了雍喜的面子,脑子一热,上前表示一个不够那就两个,如果输了他和雍喜一起给怪人当奴仆。
最后的结果是显而易见的,第二天那怪人就带着余宽和雍喜二人远走他乡,至于钱财倒是分文未取。
寒来暑往就是三年过去,这期间怪人也没有苛刻对待两人,只是带着他们过着苦行的生活。
雍喜和余宽倒也是信守诺言之辈,这三年无论怪人有没有要求,他们都抢着为怪人做事,雍喜常说做人要言而有信,既然说做奴仆就要有奴仆的样子。
讨来的饭食,最好的提供给怪人,歇息的地方,给怪人最干净温暖的位置。
苦行是枯燥的,余宽每日空闲了就练武倒也还好,只是雍喜实在难熬,一来二去之下也就跟余宽开始学习些把式。
经过三年的观察他们也现这怪人不爱言语,对吃住也无讲究,就是有个习惯,但凡遇到赌场就会在门前静坐些时日,然后登门对赌。
其间遇到的赌场几乎最后都会恼羞成怒大动干戈,只不过大多被余宽三拳两脚给打了,依旧没遇到他想象中的高人。
在这些普通帮派眼中,余宽就是个一身硬功极其高深的高手,不得不认栽。
对于这种掀桌子的帮派,怪人毫不留情的拿走他们的全部钱财,不够偿付赌资的就让他们原地解散。
这些钱财怪人也不留作自用,而是随缘的施舍给一路上给他们提供过饭食的人家。
说实话余宽也不知道这怪人玩哪出,白天出去乞食,记住好心人的住处,晚上再把钱财丢进对方院中。
说他劫富济贫,也并不是,遇到那些给他们吃食的富贵人家,怪人一样晚上会把钱财抛入对方院中。
雍喜曾经好奇的问过为何,那怪人却是笑笑摇头不语。
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余宽到底是遇到了无法对付的高手。
那高手使用一对铜锤,每一锤都有一股淡蓝色的能量附着其上,两锤他就被对方给锤飞了出去。
看到余宽被锤飞,怪人也不说话,只是直直的走向对方,那使铜锤的高手哪会惯他,一锤就照着怪人脑袋锤去。
当时倒在地上的余宽还没能爬起来,雍喜反应极快,扑身一撞想把那怪人撞开。
一声好似铜锤敲钟的声音传来,怪人纹丝未动,无论是那一锤,还是雍喜那一撞,都未能撼动怪人。
直到这时余宽才知道雍喜当初的决定是多么正确。
怪人单手抓住砸来的铜锤用力一捏,那熟铜所制的铜锤就被捏了个粉碎。
这一幕不但惊到余宽和雍喜,更是把那使锤的高手吓了个魂飞魄散,连忙讨饶。
怪人也没为难他们,只是收取完应得的赌资带着雍喜二人转身离去。
或许是雍喜那舍命一撞,或许是这段时间他和余宽的信守承诺,这一天过后怪人开始有意的教导他们一些东西。
怪人所传授的东西和以往余宽所了解的有所不同,不修经脉而是修一种叫脉轮的东西。
练内功是先在丹田产生气感,修出内力,然后内力在经脉中运行壮大,通过冲击奇经八脉得到更强大的力量。
脉轮全称三脉七轮,依次修七轮,海底轮、脐轮、太阳轮、心轮、喉轮、眉心轮、顶轮。以这七轮的能量壮大返修三脉,最后获得种种不可思议的功效。
这七轮,每一轮都有一种独有妙用,从海底轮开始到最后的顶轮结束,彻底修习完成会呈现一种彩虹色的能量。
修行的日子过得很快,寒来暑往匆匆就是两年。
五年期已到,真正分别的时刻雍喜和余宽还有些不舍,怪人却笑着摇摇头表示缘尽于此。
相处如此之久余宽和雍喜都不知道怪人叫什么名字,临分别前雍喜和余宽向怪人行师徒大礼,却被怪人躲闪开来。
最终怪人也不肯承认他们有师徒关系,看来怪人真的是怪人。
既已自由,二人一头就冲进了所向往的江湖,修成海底轮手上有些功夫,倒也过了些时日鲜衣怒马,快意江湖的生活。
又是两年,雍喜有些厌倦漂泊的江湖生活,想找个地方定居下来。
他告诉余宽,行走江湖多年猛然回,才现自己喜欢的还是安静祥和的生活,如果能有些闲钱,每天悠哉悠哉的就更好了,江湖体验过了,也就那样。
合计好的二人在一个小城开了一间小小的镖局,接些小城附近的镖,相约挣够了钱就退隐江湖,安安心心做个富家翁。
时间就这样平静的度过,接些附近的小镖倒也可以维持生计,就是想挣大钱没啥希望。
行走江湖多年,余宽和雍喜也并非无名之辈,附近的绿林也不愿意为了些小钱得罪两人,本以为生活就会这样平淡的过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