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为何大姐却曾说,用上真炁,她不如我?”叶政再问。
“不知。”
“剑招需要剑意和真炁才能展现威力,那么你觉得剑招需不需要技,需不需要力呢?”
没等杨镇回答,叶政继续道:“以愚兄之见,登峰造极的剑意催动出的剑招,一定需要与之相匹配的炁、技、力来展现,缺一不可。既然如此不如选择一个自己最擅长的方向前进,以自己最强的点为引子,凝聚毕生所学,剩下的不过水到渠成罢了。”
“刚刚这些只是愚兄的个人见解,毕竟愚兄也没到那个境界,倒是有些不自量力了。”叶政表完自己的观点,马上谦虚的补充了一句。
“受教了!”
叶政谦虚归谦虚,杨镇却觉得很有道理,就像极致的度,一定伴随着极致的力量,有些东西本就是相通的,只是没到那个地步无法理解。
时间的流逝从来不在乎人的感受,转眼杨镇服丧时间已到。
“小弟,你服丧期已满,你该走了,不然不合礼法。”
递出一个粗布包裹,叶荌双目微红,很是不舍,倒是叶政表现的非常洒脱,挥挥手与杨镇告别。
“大兄、大姐,多保重,我会时常来探望你们的。”
杨镇也不矫情,施礼之后转身离去。
服丧根据远近亲疏,服丧期是不一样的,杨镇的时间要比叶政他们短不少。
离去的杨镇也没想四处乱跑,万一他跑远了,鬼知道这个梦境会不会结束,他还没能炼出真炁,拳意也没着落,万一回到现实,哪有这么多时间供他摸索。
虽然知道这是梦,力量也带不走,但不影响学到的经验啊,很多东西对于他来说本就只差个方法了。
回到老屋,简单安顿好,梦里有个最大的好处,他完全不用吃饭,虽然也能吃,但现在的他全部心思都在习武上,哪有这闲工夫。
还没到桃花开的时候,桃树林光秃秃的,没有任何美景可言,杨镇也不是来郊游的,最近隐隐有些感觉他已经摸到了真炁的门槛。
都说习以为常的东西最容易被忽略,无处不在的东西最重要,是不是很熟悉这句话?
没错,每次有人想表示空气对人很重要的时候就会说出这么一段话。
道理谁都懂,做的时候才知道,人真的容易忽略习以为常的东西。
静静的感受着气劲在体内运行,生命能量却稳如磐石,丝毫不为他所动。
“妈的,你倒是动啊,人家气劲都能按我的想法动,你凭啥不行?给老子动起来!!”
恼怒的杨镇心中训斥起了生命能量,就像父母用别人家的孩子,训斥自己的孩子那样。
不知何种原因,生命能量竟然真的微微动了一下。
“动了?我刚刚做什么?不就是说气劲能按自己的想法动吗?想法?!!对了,想法!!!”
杨镇很想给自己一耳光,天天练,天天练,自己怎么就没想过是什么东西驱使气劲运行的。
牵引它运行的不就是意嘛,也可以说是意志、精神、念头,反正都是一个东西。
那么这个和真炁有什么关系,怎么才能让这两种能量相融?
强行糅合在一起,没用。
强行压缩,没用。
气劲去吞生命能量,也没用。
……
“到底怎么回事,问题出在哪里。炼炁、炼炁。拿什么炼?不如让我炼钢。难不成真的是因为我意志力薄弱?”想起杨勇曾经对他的点评杨镇不禁有些泄气。
那么什么又是意志力呢?什么才能决定它的强弱?
日子在杨镇对意志力的思考中一天天过去。
期间他也经常去探望叶政他们,每次他的到来都会引起姐弟俩一阵嘘寒问暖,一派兄友弟恭的景象。
三年守孝期已过。
原本高大俊逸的叶政变成了虬髯大汉,让杨镇不得不吐槽他真的长得越来越像个屠夫了。
叶荌的桃李年华也在服丧中度过大半,眼瞅着年近花信,在这个时期真的算大龄剩女了,不过好在依旧美艳动人。
叶政如果把胡子剃光,倒也是妥妥的帅哥一个,毕竟姐弟容貌极其相似,只是这年代讲究身体肤受之父母,审美也不太一样。
他们刚返家那天,梳洗完毕,吃完杨镇特意准备的饭食,姐弟几人闲聊,叶荌突然来了一句,夸叶政长了一副美髯。
当时给杨镇雷的一副外焦里嫩,这跟张飞李逵同款的大胡子,在你这里是美髯?
这个时期的人很讲究口碑,叶政一家的孝道,在这一带很受乡亲们的称道,连带着来给叶荌说媒的人也开始多了起来,清贫点无所谓,百善孝为先嘛。
把叶荌嫁出去可是叶政一直以来的心事,杨镇对此也很感兴趣,毕竟他俩从年少时就一直商量着怎么嫁姐姐。
可真快到了这一天,叶政和杨镇心中又复杂万分,或多或少都带着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