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睡不着,莫悉翻出杨美美给的小本子,将里面的内容,一条一条保存在云盘备忘录。
全部完成,凌晨五点半。
依旧没有睡意。
六点,莫悉起床,出门,买早餐。
买好早餐回来,山鸥刚起床,正拉开卧室门,莫悉从玄关处走到客厅,二人撞个正着。
“你醒啦?我刚买早餐回来。”莫悉打开客厅大灯,将早餐分放好在餐桌上。
“嗯。”山鸥已经在刷牙了。
洗漱完,山鸥看见莫悉端坐于早餐前,自己刚一上桌,她便低头大口大口吃起早餐。
“昨晚失眠了?”山鸥喝粥时,抬眼瞥见莫悉眼周大大的黑眼圈,关心问候。
莫悉点头默认,低着头,跟着喝了一口粥。
“哪里不舒服?”山鸥继续问道。
“咳,咳咳!”粥咽到一半,差点又咳出来,霎时,脸红红的烫烫的。
“没有,就是单纯睡不着。”莫悉淡淡道。她自顾自吃着早餐,眼睛望着碗里的粥,语气有几分疏离。
山鸥觉得她有些怪怪的,也说不上来。
迅吃完饭,莫悉便以补觉为由逃离现场。
冷色调氛围感十足的奶茶店内,两位大美女相对而坐。
“朱允,你跟那么多人睡过,都是什么感觉啊?”莫悉咬着吸管,认认真真地问。
“咳~”朱允将喉中的奶茶咽下去,才放纵咳嗽:“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大庭广众之下,莫悉问得突兀,邻桌客人纷纷投来三三两两打量的目光。
“你能不能小声点,我不要形象啦?”朱允汗颜。
“问这个干嘛?你跟别人睡过了?”反应过来,朱允小声追问。
“倒没有。就是好奇,每个人感觉都是一样吗?”莫悉黯然,旋即眼底又燃起好奇的目光。
“哦,那是有喜欢的人了?”朱允咬着吸管,若有所思,意味深长问道。
“嗯,只是喜欢,我不知道她喜不喜欢我。”莫悉心头一沉,接着问:“对了,你还没回答我呢!”
“那她知道了吗?”朱允微蹙眉头靠在沙上,注视着莫悉,跟着不急不慢回答:“感觉差不多。”
差不多?不一样的人怎么会差不多呢?莫悉不解。
“她应该不知道,我没表明过心意。我怕一说,连朋友都没得做。”莫悉平静而茫然,这种进退两难的境地,她内心不得劲。
“朋友?谁啊?我认识吗?”朱允在脑海里播放着幻灯片,一页页划过她们的共同好友。
“你应该见过,你记得在你哥的生日party,你哥说是他同学,他们还碰了杯。”莫悉回忆,这应该是她俩唯一一次一起见过山鸥。
朱允又滑动脑海中那晚聚会上的人,依旧一片空白:“那天的人有将近一半都是他同学,并且都碰过杯。”
朱允回想,当时好几个人,对莫悉都有意思,她该不会是看上那些人了吧。
“那你记不记得,我当时还吐槽她,说她刚结婚就勾引人来着。”莫悉想起那日场景,山鸥当时没有跟她解释,更加坐实自己误会她的理由。
她想着想着,眉梢唇角洋溢起弯弯的弧度。
“跟她有什么关系?余家的……”话到嘴边,朱允捂着嘴,不可置信凑近桌子,瞪大眼睛望着莫悉。
“你是说,跟她?!女生?!已婚?!”声音一次比一次重。
莫悉从来没跟朱允说过,自己喜欢女生。确切的说,喜欢山鸥之后,她才现自己喜欢女生。
这么多年,莫悉还是头一回跟朱允说有喜欢的人。
还喜欢的是已婚妇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