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薇更加惊悚:“变态啊这男的!”
被称做变态的沈易知看着自己母亲逐渐枯萎的遗体,抿了抿唇,有唐司寒在,那些被催化的十级异能者跟树枝一样脆弱。
“废物。”
他骂了一句便抱着遗体转身。
唐司寒和简栩毫不犹豫地跟上。
然而跑着跑着简栩就现自己跟唐司寒分散了。
她顺着直觉走到一个隐蔽的山洞,顺着狭窄的洞口走进去,里面豁然开朗。
围着石洞中心有一圈活水,中间宽大的黑色石台上,沈令仪躺在上面,表情祥和,如同睡着了一样。
沈易知站在一侧,清俊的身体背对着简栩,垂眸看着那具美丽的尸体。
“她很漂亮,不是吗?”
“你是故意引我到这里的。”简栩直接道。
沈易知却没有回答她,而是自顾自地解说:“我母亲原本是沪市书香世家的女儿,留学读书,循规蹈矩,此生最出格的事情大概就是爱上了一个从山里出来的穷小子。可惜,一朝踏错,满盘皆输。”
大学校园里,喜欢上了那个沉默寡言的男人的女孩一改素日的沉静,热烈又赤忱,男人一再躲避,却如宿命一般爱上那个与他在不同世界的女孩。
南家的人不可能脱离无明山,他明知自己有一天会回去,还是贪恋了那一瞬的温暖,他们相爱了。
外出求学的南石岭被勒令回家,他提了分手,却被南家人现了他身边的这颗明珠。
清纯懵懂的少女以为是跟男友回家拜访长辈,却从此踏入了魔窟。
繁华都市的女孩被古老的传说捆绑,她像个玩偶一般被造成了孕育鬼胎的工具。
男人懦弱地不敢带着她逃跑,只是一次次地抱着她,告诉她,生下孩子就好,他们的孩子会是那个实现预言的人,生完孩子,从此以后就只有她和他。
他们的祭祀很成功,那是南家最接近成功的一次。
沈易知的出生几乎让全族喜极而泣。
然而,从沈易知有记忆起,就常常看到那个忧郁的女人坐在门口,一次次望向山外的方向。
他从没见她笑过,但是她总是对他很温柔。
只是看着他的时候有无尽的哀伤。
沈易知是在各种药浴和蛊虫的尸体上成长的,他聪慧非常,却注定不得自由,性命短暂。
在他十岁那年,女人偷偷带着他下了山,不出意外地被抓了回来。
女人被惩罚了,她身体的血液几乎被抽干,用来喂养沈易知。
但在她死前,却异常高兴,她用大长老也就是他的亲爷爷藏着的蛊虫悄悄在自己的血中动了手脚。
她的血改变了沈易知的体质,破坏了南家的计划。
一个不完美的鬼胎是无法实现预言的。
沈易知从此自由了。
他的父亲在女人死后也自尽殉情,可是他怎么配与她同葬。
他偷出了母亲的遗体,藏在了那具曾经让她受过万蛊噬心之苦的石棺之下,他要让南家人每次祭祀都跪拜一次那个被毁了一生的女人,用他们辛苦培育的蛊虫和鲜血,保存母亲的遗体。
“我的计划本来实现的很好,是你们的闯入毁了她。”
简栩抿紧了唇:“我能理解你为你的母亲报复南家,但是那些继任的圣女同样无辜,你难道不是在让她们走你母亲的老路。”
“她们与我何干?”沈易知的声音冷漠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