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恒先开口:“原叔叔,这是我请的优秀设计师向您来学习。”
言海棠也笑着解释:“我是仰慕您的学生,特意来拜访您,就算无法拜师学艺,只要稍稍沾染一下您的艺术气息,我就很知足了。”
言海棠微微弯着腰,毕恭毕敬言辞真挚,他早就听说过原大师的事迹,内心对原大师的才华也非常敬佩,如果有可能,也想借着这次请原大师出山的机会拜师学艺。
言海棠的彩虹屁对原方平来说非常受用,他嘴角微微上扬,挠一挠略微花白的头,目光放到了秦枫身上,“那你呢?你来这做什么?”
秦枫微微一愣,脸上露出一个牵强的笑容:“我是……言海棠的助理。”
原方平微怔,下意识地将目光从秦枫转移到萧恒身上,最后把目光落到言海棠身上,思量片刻,淡淡一笑鱼尾纹更加明显,“想不到你竟然把助理也带过来。”
言海棠脸上也只是露出一个牵强的笑容,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和原大师解释三人奇奇怪怪的关系。
“好了,别闲聊了,让孩子们也来吃饭吧。”原夫人的声音从远方传来。
众人寻声望去,原夫人身上系着一个棕色的围裙,旁边的桌子上放着三份米饭。
众人吃过午饭后也没有离开的意思,原大师干脆把他们当作临时工去用,给他们派了许多的活。
萧恒也不知道自己挑了几桶水,晒过多少丝,倒过多少泥,扫过多少灰尘,这些天的生活,简直把这辈子所受的苦全都尝试了一遍。
傍晚时分,萧恒忍不住抱怨:“好累啊,你说原叔叔既不赶我们走,也没答应出山或者教我们什么东西,反而让我们做这些无趣的活干什么?”
言海棠直起身子,手放到后背上,轻轻捶了捶舒缓腰痛,递给萧恒一块纸巾的同时,轻轻擦拭自己额头的汗。
“其实原大师已经在教我们了。”
萧恒接过纸巾,轻轻擦拭额头的薄汗:“教我们?什么意思啊?”
言海棠一屁股坐在那石凳上,因为疲累脸颊烫,喝了一口水,才慢慢的解释:“你没现我们今天所做的,所有活全是制作云香纱布料的过程吗?”
萧恒只知道云香纱很高级很贵:“我也不懂织布,难道需要这么麻烦吗?”
“当然,三洗九煮十八晒,它的制作过程也非常复杂。”
言海棠简单地给萧恒科普了云香纱的制作过程,薯莨汁液,浸莨,涂泥,曝晒最后是脱泥。
萧恒专心致志地听着言海棠的科普,脸上露出崇拜的表情,时不时的言语夸赞一番,“糖糖,你好厉害。”
她对那些东西完全没有兴趣,甚至能不能请原大师出山也无所谓,从一开始想让言海棠来帮忙,不过是为了制造机会多和言海棠接触罢了。
一说起设计方面的东西,言海棠就能说好多:“也正因为香云纱是每位匠人用心处理过的,所以才会色泽鲜艳、光泽柔和。”
萧恒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却表现出对云香纱极大的兴趣:“糖糖,等我们下山以后,你专门教我好不好?”
“我也是一知半解,怎么教你呢?”
“言海棠,”身后忽然传来原夫人的声音,“你原叔叔愿意收你为徒啦。”
言海棠愣了一下一时之间有些不知所措,她转过身,不可置信的看着原夫人,“原大师那你收我为徒?”
这怎么可能呢?原大师早就退隐江湖多年,而且也从来没有收过徒弟,怎么可能会轻易收下他这个黄毛丫头?
“怎么,你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