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其实挺暧昧的,一时间分不清这个味道是属于她的,还是属于他的。
姜且的心跳,稍稍快了那么一些。
她没抬头,视线只在陈最的锁骨上,“你干嘛?”
“姜且,接受我的帮助对你来说,就那么难?”男人的声音低沉,还夹杂着几分不易察觉的烦躁。
姜且实话实说:“我自己能解决。”
“你知不知道有多少人求着我帮忙,我都不愿意搭理。”
看啊,这就是问题所在。
姜且说:“我不想求你。”
有求于人的滋味,太难受。
有求于自己喜欢过的人,更是难以启齿的事情。
陈最蹙眉,“你又不是语文老师,那么咬文嚼字做什么。”
找他帮忙和求他帮忙,在陈最看来没有什么区别。
他都把话说那么明白了,只要姜且开口,他就帮忙。
可她就不。
姜且说:“你帮我一次,再帮我一次。三个月到期我们分开,这个人情我怎么还给你?”
哦,原来是不想有太多的纠缠。
陈最明白了。
他说:“你别想太多,是因为你不打算收我一千万和其它财物,所以我才想在其它方面还你这个人情。”
“不用了,你不欠我什么,是我欠陈爷爷的。”姜且说。
她说完,就想从陈最的禁锢中离开。
这样跟他待在一块儿,对姜且来说是一个考验。
以前不知道在哪儿看过一句话,说是喜欢过的人,是经不起再见面的。
因为很容易再喜欢上。
姜且清楚地知道陈最这个人长在她的审美上,每次看都会觉得他很帅。
如果在他帅的基础上,还要跟她有纠缠,又要帮她解决麻烦。
姜且心里会很挣扎。
可一挣扎,就会想到之前的痛。
权衡利弊之后,姜且不愿意再痛半分。
只是她要走,陈最攥着她的手臂,将她摁在书架上。
“陈最!”姜且被摁得后背疼,膈的,“疼啊。”
陈最深深地凝视着姜且,声音很沉地说:“我也疼啊,姜且。”
“你疼……”
他疼什么?
被摁在书架上的人又不是他!
可问出这两个字后,姜且的声音又被堵在了喉咙里面。
她觉得陈最说的疼,可能不是身体上的疼。
姜且仰头看着陈最,却现他眼尾泛红,整个人的表情好像是要碎掉了一般。
有那么一瞬间,姜且的心,被什么东西狠狠地牵扯着。
也是这个时候,陈最的手机响了起来。
或许这个时候太需要有一个外界的东西来打破这窒息的氛围。
陈最收起那破碎的表情,脸上恢复了镇定,好似刚才的情绪外露,没有生过一样。
他从口袋里面将手机拿出来。
姜且离得很近,看到了手机屏幕上的来电显示——
宁知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