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淼感到惊讶的是她什么都没说,表面上也尽量表现的跟平常一样,应翎是怎么现她情绪不对的?
医生也有点意外的看了两人一眼,才道:“并非没有这种可能。这样的情况就应该找心理疏导师,他们才能帮你解决病症。”
溪淼闻言有些难堪。
她知道人在情绪受到极大波动的时候可能会引起呕吐,但从来没想过竟然还能因为这样而失声。
应翎询问,“那她需要拿点什么药吗?”
“她喉咙炎声带充血,我这边给她开一点消炎药。”医生一边说一边开了一个取药的单子递过来,应翎伸手接了。
“先缴费再去药房拿药。”
应翎点头,“医院有心理疏导师吗?”
“我们医院没有。”医生道:“她这样的情况,我建议你们去找一个私人心理师,他们那样的就诊环境更加静谧,相对而言私密性也更强,你的朋友可能更需要那样的心理疏导环境。”
“好,谢谢医生。”应翎转头看溪淼,“走了?”
溪淼垂着眸点点头,拿了包起身跟应翎出了诊室。
应翎扫码缴费,然后取了药,溪淼有些神思恍惚的跟在后面,等应翎把药递给她,她才反应过来,连忙拿了本子和笔写字:【多少钱,我转给你。】
“不用了。”应翎皱眉看溪淼,溪淼有些难堪的避开他的视线。
应翎张了张嘴想问什么,但最后还是什么都没问:“走吧。”
溪淼点点头,跟应翎一起出了医院。
等出了医院,应翎才道:“我认识一个不错的心理医生,我带你去他那里。”
溪淼下意识的摇头拒绝。
她内心的痛苦和难堪,她并不想被别人窥探到,更不想展示给别人看。
她早就已经习惯了不管遇到任何事情,或是有任何情绪上的问题都自己慢慢消化。
“你放心。每个心理医生都有自己的职业道德,不会把病人的事情告诉给第三个人。”
溪淼还是摇头,写字:【谢谢,不用了。过几天它自己就好了。】
“自己就好了?”应翎冷笑,“溪淼,你家里是没镜子也该有水吧?还是你以为你涂点粉就能遮掩住你跟死人一样的脸色?”
溪淼面上的神情瞬间僵住。
“戒指都取了,搞得这么难看是因为你那个老公吧?”
“不就是一个男人,你至于吗?”
“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难道还绝种了?”
应翎的语气有点冲动,落在溪淼的耳朵里就好像利刃一般,毫不留情的剖开了她自以为很好的伪装。
溪淼心想,应翎他知道什么?他又了解什么?他凭什么能这么说?
但转过来想,应翎说的又有什么错呢?
本来就是不属于她的一切,她有什么资格这样自哀自怨的把自己弄的这么狼狈不堪,就好像别人当真欠了她什么,就好像全是只有她最可怜一样呢?
别人早就划下了界限,是她自己没有控制住自己,跟别人有什么关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