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疯了?”溪母难以置信的瞪大眼睛,一把甩开溪淼的手,好像不认识一般瞪着溪淼。
“我没疯。我甚至觉得自己比任何时候都要清醒。”溪淼的神情平静到麻木,强行拉起溪母往写字楼那边拖。
她以前总是想着,不管怎么说这都是她的妈妈,是跟她血浓于水的亲人。
就算重男轻女,但总归不会真的希望她一辈子都过得不好。
但一件接一件的事情都在提醒她,这份亲情根本没有给她留任何的余地,甚至就算逼死她,她妈妈心里头想的还是别人给的彩礼钱。
溪母看到溪淼决绝的神色,终于开始有些害怕了。
这个臭丫头不会真的要带着她一起去跳楼吧?
她才不要死!
溪母一把扯掉溪淼的手,“要死你自己去死!想拉着我给你陪葬,你做梦!”
“你给我等着!”
溪母放下狠话,隔空指了指溪淼,捡起地上的包包抱着走了。
“溪姐,你没事吧?”国风馆的前台小妹妹有些担心的走过来。
溪淼摇摇头,捡起地上的包。
“你就这样任由你妈来国风馆门口闹事?”应翎一把抢过溪淼手中的包,“你知不知道你妈这样一闹,你以后就是这一片茶余饭后的笑料了?”
“嘴巴长在别人身上,别人想怎么说是别人的自由。”溪淼想拿回自己的包,应翎却把包换了个手避开了。
“应翎,把包还给溪淼。”
溪淼一怔,回头喊人,“老师。”
应翎皱着眉,冷哼一声进了国风馆,把溪淼的包扔在了大厅的沙上。
溪淼走上前,“老师,对不起。我没想到我妈今天还会来,今天之内我会把这件事处理好的。”
“溪淼,我们国风圈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你妈这么闹事,以后只怕不仅这里的人会看你笑话,圈里人只怕也要笑话你了。”舒念叹气,“你不能让自己一直陷在这样的泥沼里,对你展也不利。”
溪淼又何尝不知道,只是有些关系也不是她想断就真的能断开的。
“有什么困难就跟老师说,别耽误了这次的秀展。”
溪淼点头,“谢谢老师。”
舒念也没再多说什么,转身嘱咐前台小妹请人来清洗门口的那一行行红漆大字,进了场馆,“应翎,来我办公室。”
应翎瞥了溪淼一眼,拖着声音应了一声,跟着舒念去了办公室。
溪淼进了自己的小工作室,一早的心情和灵感全被她妈妈这么一闹给闹没了,浑浑噩噩的捧着画本一笔也没画就到了中午。
兜里的手机响起来,来电显示是连承隐。
溪淼接起电话,“喂。”
“我在你们场馆外面。”连承隐的声音从电话那端传来。
溪淼一怔,连忙放下画本,拿起外套出去,一出门就看到了连承隐。
溪淼收起手机快步上前,“你怎么来了?”
连承隐冲场馆外还没清理干净的红漆大字昂昂下巴,“你妈又来闹事了?”
溪淼不想提她妈妈的事情,没有回答连承隐的问话,“你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对付这种不要脸的人,你就要比她更不要脸。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