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月从床上坐起,把衣带系好的同时,脑海里掠过许许多多的方法……但无一例外,没有一个能在钟离不发觉的情况下,通知父亲有异样情况。忽然灵光一闪,开口道:“爹爹,我五……”
本打算说“我五舅现在病好些了吗”,因为自己只有四个舅舅,并没有五舅,爹爹一听就知道有异样情况。但话还没出口,脖子就被冰凉的剑锋抵住了。
钟离凑在她耳边,以几乎微不可闻的声音道:“什么废话也不要说。”戴月立马把话咽了下去。
门外戴万山问:“月儿,你怎了?刚刚话怎么说半截?”
戴月说:“啊,我是要说,我无恙,但忽然想打哈欠,就没说完。”钟离收起剑,又钻回到床下。
“衣服穿好了吗?”
“穿好了。”
门“吱”一声被推开,戴万山和一名挎着药箱的中年大夫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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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儿。”戴万山看到戴月一张脸红红的,又看了一眼浴桶,说,“你是不是又洗澡洗太久?天气转冷,你瞧你都着了凉。”
“月儿知道啦。”
戴月点了点头,内心却愈发焦急:该怎样才能提醒爹爹?说话肯定不行。往床下比手势?若爹爹没看懂手势,先问一句床下有什么,自己可就没命啦!
这时,大夫把药箱放在桌上,又搬了凳子到床边,接着便要坐下。戴月忽想起,小时候玩撤凳子的游戏,等别人坐下时抽走凳子,那人便直接在地上摔一个大马趴。便在大夫屁股尚未落到凳面上时,抬腿一蹬,直接把凳子踹翻,大夫也“啊哟”一声坐到了地上。
“钟驼子在床下!大夫小心!”
戴月见摔到地上的大夫正好堵在了床底前面,一边喊话让大夫自求多福,一边从床上蹿起冲到戴万山身后。
但戴月还未到戴万山身边,大夫身体就已经从地上飞起直冲房顶,从其腹部还往空中飚出一大片血。血雾之中,一道黝黑剑光向着戴万山一闪!
戴月右臂被戴万山拉住,向着旁边一抛,整个人便撞到了浴桶上,吃痛中回头而望,却见钟离已从床底冲出与爹爹动起了手,而爹爹左边胳膊已经被划了一剑,鲜血直往外冒。
大夫的身子“咚”地一下摔在地上,戴月瞧过去,只见他整个肚子都被划得稀烂,脏腑都流了出来,心里一寒:我竟把大夫害死了!但如果不是他挡着,可能我和爹爹都得死!
再看向战局,只见钟离剑光闪动,招式是“啄木鸟”,“饿狼扑肥羊”,“勺子舀起汤又泼出去”,“青蛙吐舌头”……剑剑凌厉,快到戴月多看几眼,眼就花了,连后面的招式都认不出来。
戴万山一臂负伤,又不敢以肉掌直撼宝剑,只能随手捡起凳子,药箱等物暂且迎击,却被长剑斩得粉碎。等身子转到床旁边时,左手拽下床帘,右手往床帘上一拍,整个床帘竟凌空铺展开来,化为一面布墙。
钟离手腕一抖,一招“响尾蛇甩蛇尾响”,将拦在前面的布墙斩为无数碎片。戴万山趁这短暂间隙,闪身到了钟离一侧,右掌一拍,一道白色气劲从掌心呼啸而出,正撞到钟离臂膀上。
钟离被白色气劲裹挟的巨力直接撞到墙壁上,肩头生疼,连剑都不大能握紧。戴万山两步冲到他身边,先一掌拍在钟离右手上,“哐当”一下长剑落地,随后又一掌狠狠落向钟离高高耸着的驼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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