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云意三魂七魄离体,被付离一掌拍回,赶回房间。
唐老爹和唐云薇也被赶回房间。只剩下付离和唐云倾。
月升至树梢,月华投射过歪歪扭扭的树枝,光影打在付离和唐云倾的脸上,显得云倾的脸阴沉无比。
付离叹了口气,缓缓道,“云倾,你误会你哥了”
“误会什么?误会他要杀了我?”
“你哥家暴你,是因为他被外人威胁”
唐云倾显然不服,脸憋得火红,“他被别人威胁我,就来家暴?你知道对我造成多深得伤害?”,别人家的哥哥疼惜弟弟,他的哥哥只会欺负他。
付离无奈:“正因为如此,你哥已经改了”
唐云倾:“狗改不了吃屎,他改了什么?”
付离:“他为了你去金灵卫了。天枢爆炸案是在他的协助下,破了案。还有通奸案,太白湖的走蛟案,云倾,你哥在变好,你对他的印象和偏见是不是该有所改变?”
唐云倾突然沉默,一言不。心中对唐云意的印象还停留在那个恶霸的哥哥里。唐云意倏然当了金灵卫,似乎还不能扭转他对唐云意的印象。
“云倾,哥哥就只有一个,珍惜吧”
付离仰望星空,吐出胸口郁结的浊气。唐家虽然打打闹闹,可亲人在,家在。而他,从小被人扔在路边,被养父母收养。年少病多,养父母无奈送他上山学艺。他不知道那些年是如何过来,全身筋骨仿佛被拆了重新组装过一样,里外不是人。他甚至觉得自己的身体里住着另外一个人,那个人知道他,他并不知道对方的存在。
翌日
唐云意拖着散架的身体起来,唐云倾已经回书院了。唐云薇正在院中拣豆子,没有抬眼看唐云意,声线冰冷又不失担忧,“鸡汤在锅里”
“云倾呢?”
“回书院了”
唐云意讥嘲,“聒噪的鸟终于飞走了”
唐云薇狠狠瞪他,“你也别回来了。每次你俩一回来,鸡飞狗跳”
唐云意从厨房咬了块饼出来,吊儿郎当的,“正好,我这几天都不回来了”
“又去查案?”
“嗯”
“去哪?”
“太白湖”
“不是查完了?”
“谁说?那是障眼法”,太白湖的走蛟案背后重重叠叠,一环扣一环,不知道背后隐藏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