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田优纪接了一通电话,便径直驾车赶回了神奈川警察本部,连告别招呼都没能说出口的真田平太郎望着妻子离开的身影,独自上了车。
在司机询问是去公司还是回家时,真田平太郎沉默了许久,最终还是让司机把车子开回他常住的那处房子。
老宅二楼,站在窗前望着儿孙各自离开的真田昌勇,眉宇间充斥着淡淡地落寞,而后转身回房。
等真田平太郎回到这座独自一人,已经长住了十几年的房子,早已是夜深人静的时候。
进了屋,简单的洗漱过后,真田平太郎踩着拖鞋,套着睡衣,在卧房门口站了约莫几十分钟,这才做好心理准备,推开了卧室房门。
卧室里的布置陈设与之前并没有任何区别,日常会有老宅的管家安排人手过来,三天打扫一次。
唯一与以往不同的,是一大捧被精心挑选出来,有些华丽的包装,如今正安静地待在枕头上,即使过了好几天依旧在灿烂绽放的樱花。
真田平太郎站在门口,望着床榻上已经开始凋落,在枕面上铺了薄薄一层落樱的樱花花束,整个人仿佛被巨大的恐惧环绕,握着门把的手上青筋暴起。
最终,他还是没敢往里踏进一步。
直到门被重新关上,真田平太郎这才敢大口喘气,冷汗早已浸湿了全身。
他的目光中残留的恐惧仿佛刚刚面对的不是一捧樱花花束,而是能够吞噬人心的魔鬼。
五天前,
真田平太郎如往常一样从公司下班,乘坐自家司机开的专车返回家中。
按照以往的习惯,洗手,吃饭,然后到二楼书房办公,最后在晚上十一点时准时入睡。
这样的日子,他已经过了十几年。
今天,本该也是这样。
可就在他洗漱好,打开卧室的灯时,他忽然现,他的床铺上不知何时被人放置了一捧樱花。
原本真田平太郎以为,是管家新派来的佣人不懂他以往的规矩,私自将花摆放到他的卧室床上。
可是,当他怀着心慌与怒气走向床边时,只见包裹着樱花花束的包装纸上,印着大片大片地荷花。
最下端用来捆扎花束的绑带,不是花店常用的五颜六色的彩带,而是刺目至极地黑色缎带。
很明显,这是一捧用于祭祀的樱花。
这一刻,真田平太郎仿佛被人从背后狠狠敲了一棍,神智瞬间逃散得一干二净,整个人就像是陷入了无尽循环的噩梦。
直到窗外的一缕微风把他惊醒,真田平太郎这才捡回一丝清明,随即连滚带爬,四肢并用地逃出了卧房。
当夜,真田平太郎瘫坐在卧房门口一夜未眠,直至第二天天亮,手机闹钟响起,他才从地上爬起来,然后如同行尸走肉般洗漱换衣服,到一楼去用早餐。
也是从那天开始,真田平太郎在公司连续加班到深夜,然后直接住在公司。
并且,他还交代那个由管家派给他,专为他进行每日餐食烹饪,每三天一次全屋打扫的新佣人,不要进他的卧室。
直到今日,侄子真田雅彦的休假归家,真田平太郎才在樱花花束离奇出现后,第二次回到这里。
可是,他依旧没有勇气去面对那捧普通至极的樱花。
其实,在现樱花花束异样的第一瞬间,真田平太郎就清楚的知道了送这捧樱花的人是谁。
在家中,最喜欢樱花的人是他的次子真田安幸,而在次子意外夭折后,也只有一个人,会把樱花作为祭奠花束,送到他的面前。
“月牙丸…”
真田平太郎抖着声音,轻声念出了长子的乳名,语气似牵挂,又似愧疚。
这一晚,真田平太郎依旧是一夜未眠。
春假已经临近尾声,
为了不错过今年樱花,那最后的美丽瞬间,在柯南的撺掇,及毛利兰身上欧皇之力的加持下,毛利小五郎果断把下一任的好友拜访之旅定在了神奈川。
与之同行地,除了柯南,小兰,还有来自缨国的新锐摄影师以及他的新助手,披着假皮的赤井秀一和亚赫亚。
在手下的情报技术员失踪了两天之后,赤井秀一终于从卡迈尔那里收到了消息,随后便查到了sta以及霓虹公安的头上。
经历了几天的扯皮,赤井秀一才从风见裕也手里要回了自己的属下,也因此,他们直到今天才出现在神奈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