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因为组织内部最近的一系列的清扫活动,不知接听了多少通试探电话的香槟听到突然又响起的电话铃声,刚喝一口咖啡还没放下杯子的他只能沉着脸拿起手机,在看到来电显示是小鹦鹉时,满脸疑惑:
这丫头不是被他派去跟琴酒最近看好的手下苏格兰组成临时搭档去干清扫的活了吗?怎么会突然给他打电话,难不成在莓国生什么事了?
“呜呜呜…组长…我…我错了…”
接通电话后,对面直接一波带着哭腔的道歉让香槟原本有些疲惫的精神顿时被刺激的清醒过来:
“怎么了,卡思黛乐?”
听着卡思黛乐抽抽噎噎地把今天遇到威士忌的事情从头到尾的讲了一遍,香槟顿时为他养的这个丫头的行为感到有些好笑:
“饭都吃了,我又不会让你吐出来,既然知道错了,那下回遇见威士忌离远点儿。”
说着,香槟还有些愁,这丫头是明显的记吃不记打,就像每次被贝尔摩德找借口使唤后总是说下次再也不信她的鬼话,但每次都中招。
电话另一头的卡思黛乐明白这次不会挨骂后,信誓旦旦的指天誓:
“我一定提高警惕,下次再遇见威士忌大人,一定转身就跑,要不就捂住耳朵,绝对不会被他忽悠住。”
已经因为贝尔摩德听过卡思黛乐无数遍相似的誓,香槟并未对此放心,或者说他压根就不信卡思黛乐下次不会再犯,思及威士忌如今就在莓国,对着卡思黛乐十分郑重嘱咐道:
“赫蒂娜,有一件事情你需要牢牢记住:不只是朗姆,我也是威士忌记恨的存在之一,或者说,他平等的厌恶着组织里的每一个人。如果有机会,他会很愿意用你的死亡来作为刺伤我的武器。
所以,尽快协助苏格兰完成在莓国的清扫任务,然后离开那里。”
这是香槟第一次对卡思黛乐说出他与威士忌之间的恶劣至极关系,倘若威士忌真能把朗姆拉下二把手的位置杀了他,那下一个要杀的人,绝对是他。
以往卡思黛乐从未与威士忌相遇,而他也只不过在日常的教导中告诉她要远离威士忌,从未如此明确郑重地告诉过她,他与威士忌之间的恩怨仇恨到了这种地步。
头一次被香槟如此郑重的喊幼时的名字,卡思黛乐听着香槟一字一句的道出了他和威士忌之间的恶劣关系,整个人顿时有点懵:
“什么?”
怎么会呢,威士忌不是和朗姆才是组织里公认的死对头吗?为什么他会和香槟大人也有着这样深的仇恨。还有?平等的厌恶着组织里的每一个人?
那今天遇到威士忌的时候,他面上表现得平易近人,暗地里不会在想着如何搞死她吧,天哪,那她今天岂不是在黄泉路口转了一圈。
这一刻,香槟曾告诉她的有关威士忌的那些狠辣事迹与恐怖传说顿时涌上了心头。想想朗姆那几个心腹,有被威士忌打断腿的,打断手的,还有个挨了好几枪只能躺病床上差点被人一刀捅死的。
想想自己现在和威士忌都在莓国,万一也像朗姆那几个倒霉催的心腹那样断个手,断个腿,或者挨几枪,那不就轮到她成为组织论坛上新一轮的八卦主角了吗,没准儿还会被波本那个可恶的狗东西堵上门嘲笑。
哦,香槟大人说她可能会被威士忌直接弄死,那不是比朗姆那几个心腹更惨,呜呜呜…好可怕啊……
一想到自己年纪轻轻就这么嘎掉,指不定还死得很冤枉的香槟顿时哭的更情真意切了。
卡思黛乐的号啕大哭整的香槟都有些愣住了,他只说有可能,又不是说一定,再说了,他已经知道威士忌到莓国并且见过卡思黛乐了,自然会防备着啦,说的郑重点只是希望这丫头长点心,别下次见到威士忌又傻乎乎的前去白送。
顿了顿,香槟决定还是先把这丫头安抚住,说了好一通话安慰她并向她保证绝对会让她平平安安的离开莓国后,这才挂掉电话。
接了一通电话后更加疲惫的香槟看了看手边快要见底的咖啡,干脆一口气喝完,然后又重新投入到了手里复杂的工作中。
琴酒在组织里掀起的这次清扫,不仅扫掉了不少组织里的叛徒卧底,更是端掉了不少已经退休享清福的初代派系的眼线。
让那群本就怀有异心,做贼心虚的老东西越紧张。这几天像是商量好一样轮番不断的打电话,想从他这里试探出boss的想法。
可怜他本就因为威士忌与朗姆之间的交锋而加了很长时间的班,如今因着这场清洗活动,又连熬了好几夜。
想想还有两个月不到就要召开的年终会议以及年终晚宴。
香槟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头痛的症状。
另一边,被自家组长安慰好的卡思黛乐想想还是有点担心,万一呢,万一威士忌真就趁着香槟大人不注意顺手把她给嘎了呢,毕竟那位现在人也在莓国,想知道他们的落脚点也是很简单的一件事呀。
卡思黛乐冥思苦想了半天,决定还是要靠自己努力,远水救不了近火。
于是,刚躺床上已经睡的有点迷糊的诸伏景光被一阵“哐哐哐”地敲门声给惊醒了,他迅睁开眼,手摸向枕头下的匕,然后,卡思黛乐的声音隔着门板传了进来:
“开门啊,苏格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