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的时候,赵静静特意嘱咐让乔春花盯着李月磨豆子,赶在她回来之前,要把所有的豆浆磨出来。
按她的计划,如果香干买的顺利,架着驴车赶午后就能回来,到时候接着做第二批香干。
驴车走路可比牛车快多了,一路上,乔大娘架着驴车连续越了几辆牛车,早早就到了县城。
一进城门,赵静静就把盖着香干的布帘子掀开了。
香干的香味浓郁,引得路上的人都左右张望。
“这是什么香味啊?怎么这么香?”
“好像是吃的东西?闻着像肉。”
“我看不是肉,肉就一个腥味,可没有这个这么香。”
“好像是前面那个车子上散出来的香味!”
“快,跟上去看看。这也太香了!”
这时,路上有一辆豪华的马车缓缓驶过,行人连忙躲闪一旁。
“这不是方家大少奶的马车吗?难道他们家的酒楼新推出什么新品下酒菜!”
“应该是方家。除了他们家,还有谁能做出这等透骨香的美味来!”
“我看不一定吧,张家可是娶了御厨的女儿,新菜品一直不断呢!”
“你看清楚,刚刚过去的可是方家的马车,香味八成是从它那里散出来的!”
“就是!我们还是赶紧去方家酒楼看看吧!”
“走!这么香的美味,要是新品,去晚了可就没有了!”
“走走走!”
人们簇拥着,路过赵静静的驴车,往方家大酒楼方向去了!
赵静静将眼神从众人身上移回来,将盖住香干的布帘掖紧实了点。
“娘,这方家是什么人家?可好打交道?”
乔大娘娴熟地操控着驴车,稳稳当当地走在拥簇的街道上。
听赵静静说话,便将车子放慢了一点。
“这方家家底殷实,当年娘来这里办差的时候,这方家就已经是越丰县的富了。”
“如今执掌方家的是方家的老大方夜,听说他的口碑很不错,做生意诚信,比较好打交道。”
闻言赵静静心里多少有了主意,不过还是多问了一句。
“娘,我刚才听那些人提到张家,还有什么御厨的女儿,又是怎么回事?”
“说起张家,就有些来头了。”乔大娘将声音压低了点。
“听说他们是殷都府张家的二房,这张家大房可是陈王的近臣,在陈地权势滔天,无人敢惹,连带着张家二房在越丰县也是独一份的荣光。”
“十多年前,张家娶了御厨的女儿,也开了酒楼,陈家的生意就被抢了一半,如今在这越丰县,这两家各占半壁江山,谁也斗不过谁。”
乔大娘侃侃而谈,几句话把方张两家的恩怨对立说的清楚明白。
赵静静看的分明,乔大娘说这些的时候,眼神犀利,思路清晰,越不像个乡村妇人了。
“娘,您刚说您以前来这里办差,是办什么差?”
一问起这个,乔大娘的嘴瞬间就像打了结,半响说不出话来。
“这都是以前的事了,静静问这个做什么?”
赵静静思索了一番,还是有点按捺不住。
“娘,您上次说我爹还活着,难道您是他的下属?”
这回乔大娘倒没有反对,只是脸色有点古怪。
“嗯,算是吧,不过这些都是过去的事了,何必再谈起?”
说着,她再度加快了赶车度。
“静静,接下来我们是去方家,还是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