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龙山再遇,你对我的种种照拂都令我感动。我不止一次地想——若你是个男子,若你愿意和我一生一世一双人,那我无论如何也要嫁你。”
“可后来,即便你是女子,无论你是否愿意一辈子独独与我相守,我都想嫁你。”
“我担心你娶我是权宜之计,迟早分开。所以我不住地向你表达我心里的爱慕,若不是今夜你对我坦诚倾诉,我不知我们还要互相猜测多久。”
她说完,在沈趁怀里转身,和沈趁对视,眼中盈盈秋波泛着情愫涟漪。
“沈趁,若你心里有对我的千般爱意,便都教我知道可好?莫要为了还未生的事,隐藏对我的情意,我需要你对我情根深种,如我一般。”
沈趁如许适意一般泪目,她用力地点着头,眼泪便随着动作之大掉下来,落在许适意肩膀上。
“阿意,我早就倾慕你,早就想娶你,早就想和你白头相守。”
两人紧紧拥抱,许适意这次不用克制,她拼命地依靠沈趁,她喜欢沈趁的怀抱,喜欢沈趁对她独有的纵容,也喜欢沈趁毫无保留的坦白。
她不要隔阂,也不要拉扯,她只要长久。
月色隐出云雾,烟火也恰好停止。下边的三人放完了烟火,便识趣离开。
清朗的月辉撒在地上,无需烟火的照映,也变得不再昏暗。
两人赏了烟火又赏月色,沈趁满足地抱着许适意,双手搂在她小腹,深深呼吸着许适意的味道。
许适意终究难耐,搭在她的手上出声提醒:“莫要在外头……”
沈趁闻言轻笑:“阿意是等不得便要与我坦诚相待?”
许适意热意攀升,想否认,又不想否认。
欲拒还迎最是诱人,沈趁看着看着,便忍不住贴近她。
亲吻的滋味如此美好,那样的许适意叫她心头滚烫,她食髓知味,不想节制。
许适意不能拒绝她,在沈趁靠近的一瞬间,便已经全数投诚,主动送上樱唇回应。
越吻越深,情意醇浓。
许适意在沈趁的怀里寻找依靠,被沈趁扶着脑后再度索取。
皎皎月色之下,两个同样热切的人目光中只有彼此,凝视彼此,都是说不尽诉不完的余韵。
一直到两人的呼吸都难以支持,她们额头相抵,沈趁唇上还带着许适意赋予的晶莹。
她轻笑,许适意便热意难捱。
“阿意……”
许适意懂她的欲言又止,她下意识舔唇,心中的火苗被沈趁滋长,欲念焚心,她不能克制。
“趁儿……”许适意的眼神都在吸引她,沈趁再度失控把她揉进怀里,绵长的吻重临,许适意失了方寸,任由她温柔攻陷。
最后,一片迷蒙之中,她被沈趁抱着回房。
屋内一片昏暗,刚好满足许适意羞涩不可见沈趁的心思,她听到沈趁动作极轻地脱了衣服,并任由它落在地上。
一阵早就该升起的紧张感此刻方临,许适意攥着腰带,下一秒,腰带便落在沈趁手中。
她手指灵巧地把腰带解开,紧接着,许适意在自己如雷的心跳声中,一层又一层更清楚地感受到冷意。
完全暴露之前,沈趁掀起被子把她拥入怀里。
黑夜中,视觉变得如此模糊,她甚至看不清心上人的身影。但与之同时,其余感官极致敏锐。
这是第一次,她们之间连薄薄衣料的隔阂都没有,两个温度接近的体温相贴,许适意能感觉到神经流窜的愉悦感。
“趁儿……”她下意识呢喃出声,给沈趁提供了嘴唇在哪儿的暗示。
温热裹覆,许适意仰着头接受沈趁的小心亲吻。
许适意的意识还是有些清醒的,她知道一开始的声音并不那么大。
可后来,不管是什么声音,怎么都那么大。
她知道沈趁吃东西的时候很斯文,一点声响都无,也不会落下什么饭粒。
可这次完全不同,沈趁似乎应接不暇,许适意在一次高过一次的失神中失去对身体的掌控,最终只剩放任。
她是克己复礼不错,但在沈趁面前,在沈趁什么都愿意接受的欲望面前,许适意分毫也不愿克制。
她只想通过从头到脚的每一个细枝末节,都告诉沈趁,她有多爱她,多想被她爱。
海是腥的,是咸的,但海中有柔软羞涩的鱼,也有爱不释手的夜明珠。
那条通往幽深海底的,狭窄潮湿的路,也是通往欢乐国度的考验和唯一方式。
经过那条路的沈趁终究得到最满意的宝藏,而被通过的许适意,给了沈趁最好的洗礼。
正如她一开始所期待的,试探的。
和沈趁相遇,相知,相许。
重来一次之后,她们从未给错过彼此,往后也是如此,年复一年,日复一日。
鸡鸣破晓时,许适意已然陷入一个人的昏聩,她隐约听到耳边沈趁餍足的轻笑。
“阿意,新岁顺遂,愿长乐未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