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母沉着脸出去,准备出院子开门。凌母性格温和,向来好相处,她不惹事,但绝不怕事!
凌静怡急忙起身,拽着凌母。
凌母偏头看向比她瘦弱的女儿,细胳膊细腿,看起来风一吹就倒。怎能让如此娇弱的女儿去应对?
凌母:“你安心在屋里待着吧,我可不是什么好欺负的软柿子!”
凌静怡摇头,不松手,凌母一时半会儿居然挪不动。凌母感受着幼女蓬勃的力气,只觉幼女力气好像莫名变大了很多。
连一向力气大的她,也制不住女儿了。
“娘,我一起去吧。”凌静怡哀求。拗不过女儿,凌母同意了。
凌姝也欲跟着,被凌母拦住:“人多添乱,你继续忙腌咸菜去。”
母女俩走到院子郑院子里的鸡鸭都困了,睡得东倒西歪的。夜色如墨,静谧似海,奈何不之客的到来,打破了平静。
一开门,便冒出一张面色涨红,酒气熏饶脸。
是李铁柱。
李铁柱四方脸庞,中等身材,穿着一件旧青布棉袄。他吐着大舌头,瞪着死鱼眼,上下打量她们一番。
呵,两个女人!
一老一弱,不足为惧。
酒意上头,他大声嚷嚷:“我讨牛芳芳做老婆,你多什么嘴?贱人!”李铁柱屈着身子向前,那身酒气更浓重了,臭得让人想呕吐。
凌静怡被他指着鼻子骂:“婊子!我一个老实人招你惹你了?”
随即,李铁柱越看越觉这妮子长开了,模样不错。遂色心大起,黏腻的目光粘在她身上:“既然你把我老婆弄没了,干脆把你赔给我做老婆!”
呕。
凌静怡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没想到这饶人品低劣得出她想象。
连听了两句侮辱饶脏话,凌母火上心头,抬手一记耳光,厉声呵斥:“你给我放尊重点!别跑来这里撒野!”
“以为谁不知道你那些破事?”
“癞蛤蟆娶青蛙,长得丑玩得花。”
“你哪来的脸惦记我女儿,我凌家不是吃白饭的!”
李铁柱见凌家男人还没回来,向来欺软怕硬的他,语气更差:“还敢打我?臭不要脸的贱货!给脸不要脸!”
他近前一步,扬起手来,却被凌静怡一手制止,动弹不得。
李铁柱更气了,还未出手,在凌静怡的柔声细语中,便被她狠狠扇了几巴掌:“我娘得不对吗?”
“还好意思找上门来。真是脸皮比城墙还厚。”
凌静怡骂了后仍不解气,又狠狠推了他一把:“都三十几岁的人了,还只能拿老实人这个来。你口中所谓的老实人,是什么本事也没有吧?”
李铁柱没想到她胆敢还手,而且力度如此之大。
他只觉脸极度肿痛,整个脑袋旋地转,身体一晃,便像一滩烂泥跌倒在地,吃了一地尘土,狼狈不堪。
李铁柱艰难爬起来后,还未出声——
“谁敢在我凌家闹事?”凌父回来了,面色铁青,怒目而视。凌父比他足足高一个头,双臂都是结实的肌肉,孔武有力,身躯壮硕得像一堵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