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妃渐渐地觉得无趣了,跟这种蠢货说话完全是浪费口水,命教习嬷嬷和宫人好好教孙才人规矩。
“如果她再敢冒犯贵妃娘娘,那条舌头就剪了吧。”
丽妃轻飘飘一句残忍话语震得孙慕荷双眼瞪大,她、她这么敢?
丽妃扶着鬓边的流苏,笑得妩媚,“你看看本宫敢不敢?”
九千岁只说让孙慕荷活着去给贵妃娘娘下跪请安就行,可没说不能让她哑巴了。
……
半个月后的清晨,丽妃第一次带着孙慕荷出了延禧宫,去咸福宫给安宁请安。
此时的孙慕荷早已没了最初的傲气了,穿着和打扮虽有宫妃的鲜丽,但就像是一具行尸走肉挂着漂亮的衣服,没半点生气,脸上涂着厚厚的脂粉也掩盖不了死气沉沉的样子,眼睛更是空洞得厉害。
丽妃见她这副晦气的样子就不悦,“你是不会笑吗?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是做给谁看?想给贵妃娘娘找晦气,还是让本宫背上虐待宫里嫔妃的罪名?”
孙慕荷现在听到丽妃的声音就反射性的恐惧,紧张地低头请罪,“是、是嫔妾不好。”
“把笑容给本宫挂起来,待会儿给贵妃娘娘请安时记好规矩,否则……”
丽妃警告地盯着她,在孙慕荷眼里,比女罗刹还可怕。
“嫔妾知道了。”
“嗯。”
等到了咸福宫,宫女传话说贵妃娘娘还没起身,让她们先在院子里等等。
丽妃哪敢有任何意见?忙笑得恭恭敬敬地应是。
孙慕荷的眼神却几不可见地扭曲了一下。
她每日三更就被拖起来教导宫规,而她安宁?日晒三竿还在睡觉,还有……
孙慕荷看着咸福宫一景一物都精致无比,地上连一粒灰尘都没有,牡丹花争相盛开,似乎在争抢着取悦这里的主人。
院子里不合规矩地搭着秋千,上面鲜花装饰,镶嵌着各种漂亮的宝石,目之所及随意的一件摆件雕刻都是能让外面抢疯了的珍宝。
仿佛有人集其天下的宝贝只为博美人一笑。
可想而知在这里生活的女主人有多惬意无忧。
疯狂的嫉妒让孙慕荷单薄的身体忍不住晃了晃,脑海里浮现一个不可思议到极致的猜测。
容渊对安宁那个小贱人……
不、不可能的!
怎么可能?
容渊何等人物,那个贱人也配?
她不信!
可如果不是,冷血狠辣如容渊为什么会对那女人如此偏袒保护,近乎金屋藏娇一般?
此时的孙慕荷心里再次掀起滔天的恨意,凭什么?凭什么?
安宁那个小贱人到底哪里好?哪里比得过她?
容渊他是瞎了吗?
“你还想再尝尝针邢的滋味吗?”
丽妃察觉到孙慕荷又不老实了,一个眼刀子就过去。
听到针邢,孙慕荷身体顿时抖个不停,很显然是之前被那个针邢折磨怕了。
至于针邢是什么?
容嬷嬷拿针扎紫薇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