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安宁感受到的只有痛苦、冰冷和绝望。
她双手难受得抓紧被子,小脸惨白,清澈温软的杏眸此时只有痛苦和恨意,“我……我一定会杀了你的。”
帝渊墨眸深处划过一丝异样,沙哑的声线却依然是漫不经心的戏谑,无所谓一笑,“我等着。”
“啊!”
安宁死死咬着唇,不愿意屈服他,但就如被恶狼咬住脖子的绵羊,只能无力绝望地被他拖到洞穴中占有品尝,毫无反抗之力。
少女隐忍的哭泣渐渐变了味道,夜色越旖旎暧昧。
……
清早,帝渊头疼欲裂地醒来,怀里温软的一团让他怔了怔,随即,他瞳孔一缩。
血族嗅觉极其灵敏,房间里混着她血液气息的暧昧味道他怎么可能没闻到?
帝渊脸色一变,慌忙看向怀里的小姑娘,这一眼,几乎让他肝胆俱裂。
两人赤身裸体,小姑娘脸色苍白,即便昏睡着,秀眉也紧紧皱着,额头鬓角沾着丝凌乱,被子只拉到她的肩膀处,露出了她修长的天鹅颈,只是原本雪白无暇的肌肤,如今满是狼狈的痕迹。
帝渊脸色瞬间惨白,心脏窒息地痛着,明知结果,他还是颤抖着手缓缓拉开被子,只一眼,他双眸就似染血,猩红得可怕。
“宁宁……”
他艰涩地开口,痛得撕心裂肺。
他们明明昨夜才确定了关系,小姑娘欢欣雀跃地对他笑着,毫无保留,那么眷恋信任,可他做了什么?
他竟然连保护都没能保护好她。
他有什么资格当她的男友?
他确实该死,确实废物!
温润的青年第一次心头涌上滔天的怒火和恨意,眼底血光汹涌,他抬手,一朵血焰浮在掌心。
“你不该伤害她的。”
“哥、哥哥……”
在帝渊要将血焰贯穿心脏的时候,少女啜泣地呓语一声。
帝渊的手僵住,在小姑娘难受地睁开眼的时候,他甚至想要狼狈地逃离,极致的愧疚和恨意让他不知道要如何面对她。
可最后,帝渊没有走。
他不能再在她心上捅一刀了。
安宁浑身都疼,动一下手指都觉得不舒服。
昨夜迷乱的记忆涌入脑海,她本就没什么血色的小脸更苍白了几分。
当转头对上男人溢满沉重和自责的浅色眼眸时,安宁心里的委屈、恐惧和痛苦更是一下子全部喷了。
“哥哥……”
少女忽然大哭了起来,眼泪失控地涌出来。
“宁宁!”
帝渊手足无措,心疼到窒息。
他小心到了极点地将小姑娘抱到怀里,指尖颤抖着抚着她的头,声音艰涩,“哪儿疼?”
“疼,我好疼,我哪儿都疼,呜呜,哥哥,那个魔鬼欺负我,我好难受……”
安宁靠在他怀里,本就虚弱的身体根本就承受不住她情绪的崩溃,哭得身体直抽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