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芙拉沉默着,她低着头,甚至不知该以怎样的表情去面对维克托。
或许他曾带着满怀期待,接受邀约来到她的家里。
结果却遭受到了这样的算计。
她不敢说维克托现在是什么样的情绪,但他肯定会有所不满。
眼前的火光渐渐熄灭,风雪像一条条鞭子一般打在凯芙拉的身体之上,寒冷重新占据了凯芙拉的全身。
维克托稳稳地立在雪地中,穿着那身熟悉的风衣。
狂风暴雪仍在不断作响,那风衣不断舞动的声音早已被掩盖下去。
闪烁着红光的风衣逐渐消散在大雪深处,一丝微弱的光芒缓缓亮起。
“告诉格温,让她来极北之地找我。”
凯芙拉望着维克托渐渐消失在大雪之间的背影。
不知不觉间,她似乎注意到了那只站在他肩头上的乌鸦。
它的眼神之中,像是充满了算计的光辉。
最终,维克托在风雪间彻底消散,只留下了一句话语飘荡,随着风雪扬起。
“我与你德林家族的恩怨,从现在起。”
“刚刚开始。”
呼——
巨大而冷漠的寒风彻底将一切吞噬,埋藏于极北之地。
凯芙拉任凭寒风灌入衣内,无力地跪坐在地上。
失了神的安格斯与昏厥过去的贾修,就在她的两侧。
可她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场惨剧生。
无能为力。
……
王都,德林宅邸。
格温猛然惊醒了过来。
她感受着身下的柔软床铺,捂着头,紧皱眉头。
“又是那个奇怪的梦。”
在梦中,格温总是能够梦到一座金色的天秤悬浮在空中,自己则在不远之处看着那古怪的天秤。
一道幽幽的声音逐渐传入了她的耳中,总是在吸引着她过去触碰一样。
格温感到奇怪的是,每当她抵不住诱惑而上前摸去的时候,维克托总是会出现在她的梦中,将她伸出的手揽入怀中。
每到此时,格温都会醒来。
她脸色一红,十分不解。
为什么她总会梦到维克托。
或许是维克托近些时日,经常会早上和她训练。
又或许是最近经常会有人在她面前提到维克托,顺便还会说些两人十分般配之类的话。
甩了甩脑袋,格温尽量让自己不再去想这些事情。
也不知道维克托怎么样了。
她固执地没有回家,但是她知道维克托接受了父亲的邀约去了她的家里。
有着姐姐的帮衬,想必不会出现什么问题。
格温这样想着,掀开被子,下了床。
十分钟后,整理好的格温站在演练场,准备开始今日的晨练。
刚拔出剑,她就看到一名佣人脸色十分凝重,向着自己匆匆跑来。
“格温小姐……”
“嗯?”
格温有些意外。
一大早,又能有什么事情这么着急。
佣人有些支支吾吾地传达着消息。
“凯芙拉小姐回了信,她,她说……”
“您的父亲和哥哥,被您未婚夫打了。”
格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