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辈当迎难而上,才能光明正大的立于这世间。”
“不要管什么方家,想让方家死,就是一刀的事,关键是这一刀不能让我们斩,狗咬狗他们也能自己咬死。”
“有时候对于方家这样的,就是箭在弦上,不得不死。”
听完此话,卫五无话可说了,赶上狂人,还能怎么办?跟呗!
不过他又想到一事,“少爷,我看你最近跟那个贾雨村走的很近,那他可信吗?”
南安王世子一听提到此人,他笑的很放肆。
就是这个人有点意思。
“我跟他有点惺惺相惜,相见恨晚,此人可能会有大用,这是一个奇才!”
“用的好了,这是一把好刀!”
说到这,他又莫名其妙的吩咐卫五。
“让人把窗纸换了。”
“换成新的,嘎嘎新的,旧的灰蒙蒙的,挡了青天。”
“哈!哈!哈!我欲这青天变笑颜!”
说完狂笑而出。
差点吓卫五一跳。
这是到了神经病的年龄了。
浩荡之气控制不住了?
……
莫说别人,就是林如海收到调令,都一头雾水,这就要走了?
这就升官了?
升官如此简单,简直匪夷所思。
同僚贺喜的声音如同天外之音,渺渺不可闻。
我做什么了?我的功绩来自哪里?
我到底做对了什么?
……
林如海深一脚浅一脚,心中的情绪如同挑桶里的水,来回荡漾,莫名其妙的升官。
实在难安,他谢绝了同僚的邀请。
回到家中。
家里依然暖意融融,夫人正在做着永远做不完的针线。
孩子们并排着写大字,时而还讨论两句。
“你这一笔拉的太长了,你这个点不能这么用力,应该把手腕浮起来。”
“你的胳膊太懒了。”
“不是我懒,是我气力不足,这是先生说的。”
一儿一女说到兴起处,还会扶额大笑。
偶尔有溅起的墨汁,落到脸上,两小儿浑然不觉,令人莞尔。
……
“夫人,我又升官了!我们春上就可以进京了。”林如海看着屋里的家人,声音收敛,风轻云淡。
但细听亦有惊涛骇浪。
贾敏一听,先扔掉了手里的针线,激动的眼泪出来了,“老爷!你说的是真的?”
“我真的可以回去了?”
她一把拉住了林如海的手,“你再说一遍。”
林如海郑重的,一字一顿的,对着满屋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