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有没有可能是假死?只是为了欺骗顾时卿,”凤宁澜若有所思的说道,“你知道当时我为什么会来凤城这里找你吗?是有人给了我一封信,信里面说你过得并不好,那人就是林潇湘。”
“安安,无论是你,还是我,亦或者是顾时卿,我们之间似乎都有一个林潇湘。”
“她就像一个上帝一样,在布局,而我们就像其中的棋子一般,任由她摆布。”
当时他就觉得林潇湘不简单,不过后来因为其他事情,他并未在调查过她,而今现在所生的一切又都指向了林潇湘。
林安然沉默,她知道她从未真正了解过姨妈。
“姨妈似乎很恨我和妈妈,外公在时她不这样的,她原本很爱我和妈妈的,不知怎的,外公走了以后,她整个人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放纵,贪婪,虚伪。。。”
林安然还有好多好多恶心的词去形容林潇湘,每想到一个贬义词脑子里却又浮现林潇湘素雅清冷的模样。
如此矛盾。
她的双手不自觉捂住了脑袋,很想从脑子里抽出一些有效信息,找到一些林潇湘性情大变的蛛丝马迹,可是她越努力,脑子越混沌,越胀,像要炸开一样。
头疼。。。该死的。。。要崩溃一般的,难以抑制的。。。
“安安?安安。。。”凤宁澜将她的双手拉下,双手捧住她的脸,一脸焦急的唤着。
林安然一愣,反应过来的时候,才看清楚眼前人的脸,她对着凤宁澜又扯出一个笑,但怎么脸上湿润润的。
她连忙抽手擦眼泪,“阿澜,我没事,我没事,我只是突然想起了妈妈。”
她并没有把自己有抑郁症的事情告诉凤宁澜。她认为,自己吃吃药,这病总该会好的。
“安安。。。”凤宁澜轻柔抚摸着她苍白精致的脸颊,她真像一个易碎的瓷娃娃,仿佛自己只要稍微用点儿力气,她就会碎掉,就会烟消云散,就会消失,“你好好养着身体,所有的事情都交给我,我会将所有的事情查清楚。”
他真不该再用这些糟心的事情来刺激她了。
林安然顺势钻进他的怀里,她知道,凤宁澜恨不得把所有的事情都替她做了,她只需要乖乖等着结果出来就可以,可是她是当事人啊。
“阿澜,我怎么可能置身事外,所有的事情都因我而起,我怎么可能让你独自一人,我们要一起面对。”
“无论成还是败,无论是生还是死,我们都要一起面对。”
他让她,看见了希望。在那混浊看不见天日的日子里,凤宁澜的出现,就像打进了一束光。
“嗯,安安,我们一起面对。”
正如林安然所言,所有的一切,皆因为她而起,他是想替她将所有的事情都做了,想将她好好保护起来,可是那样做了,让她与温室里的花朵,金丝笼里的鸟有什么两样呢。
所有的真相,她应该是第一个有知情权的。
“眼下除了找秦时好重要,安安你不觉得我们的订婚宴也很重要吗?”凤宁澜俏皮的问着。
林安然一顿,心里涌进一丝甜蜜,比甜蜜更甚的还有报复快感。
订婚宴当然很重要,因为这个订婚宴一定程度上是摆给顾时卿看的。利用爱去报复一个人,真够卑鄙,也真够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