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刚蒙蒙亮,坪西村就亮起了灯光,先是一户两户,后来就是一大片,村里传来了邻里之间的问候
“老李头,今早我比你起来的早”
“你等着我今晚不睡觉看我们明早谁起的早。”
这一听就是两倔脾气的人。
“大丫啊!我和你爹去地里干活了,你别睡过头了,别忘了起来做早饭,我和你爹从地里回来还要去纸作坊上工呢!”
屋里传来懒洋洋扰人清梦的不耐烦声音:“娘我知道了,天天早上喊,我再睡会就起来做饭”
“老大、老二快点起来趁早上凉快去地里干会活,热了回来到作坊里上工”
两个大男孩揉着困倦的眼睛走了出来:“娘我们今天能不能不去地里干活啊!我们瞌睡的不行”
“不行,今天不去除草,明天那草都能长得比庄稼高,到收粮的时候你吃屁,赶紧的去洗脸拿锄头去锄地”
这一幕在坪西村家家户户上演,女孩交代一声别忘记起来做早饭,男孩都被叫到了地里干活。
宋明远在城里没有回来,村里也就张文杰和秦瑜说了算了,不过张文杰下意识的还要听秦瑜的,不光是张文杰如此全村老小包括秦政和张秀茹,现在遇到事也都会听听秦瑜的意见。
值夜的部曲已经在张文杰门外等候多时,见到屋里灯亮了他就喊了一嗓子
“老爷,起了吗?我们有事要给你说”
屋里张文杰听出来是部曲的声音但还是问了声
“是袁茂林吗?有什么事啊!你等一下我马上出来!”
外面袁茂林应了声:“好的老爷!”
没多久张文杰就从屋里走了出来,现在他们并没有习惯家里有下人的生活,所以除了种地雇人外,家里并没有一个下人,更没没有管家门房什么的。
张文杰抽开大门上的门栓,打开门就看到袁茂林和三个部曲
“你们这么早来是昨夜生了什么事情吗?”
袁茂林点了点头:“是的老爷,昨晚来了一群人,被我们现拿下捆起来扔到村外面的地沟了里,当时时间也晚了就自作主张没来打扰。”
张文杰点了点头他并没有怪他们而是说道
“下次有这样的事无论多晚都要来告诉我,问出来了吗?他们是来做什么的?”
袁茂林身子躬了躬:“好的老爷,下次我们不会了,问出来了他们说是来保护村子里的造纸作坊的,说今天还会有人来”
张文杰眉头皱了皱:“我们也没接到通知会有人过来啊!快带我去看看。”
袁茂林四人让出路来:“老爷你请”
张文杰坐在几人中间,4个部曲左右护着快步朝村外走去。
太阳冒头直接冲出了地平线,张文杰他们来到村外天已经大亮。
也是这个时候,百夫长他们才看清楚,昨晚不声不响把他们打晕,捆绑起来扔到地沟的人只有1o几个人,昨晚他们还以为最少有6o人以上甚至更多,要不然不可能那么快就把他们拿下,现在看清楚了,他们一个个像是见了鬼一样震惊,不可思议。
“昨晚就是你们几个?把我们152人打倒的?”
袁茂林刚好回来,听到他们问,就走上前面露嘲讽的回答
“怎么?不服吗?要不是我们手下留情,你们现在恐怕早就过了奈何桥了!”
百夫长他们确实不服
“你们背后偷袭算什么好汉?有种把我们放开,我们真刀真枪的一架”
袁茂林白了他们一眼:“幼稚一群无脑的玩意,谁把堵他们嘴上的东西拿掉的?给他们堵上去,实在是太吵了,对了把那个百夫长拉起来,张爵爷要问话。”
十几个部曲一拥而上,把他们蜕看一晚上的抹布,臭裹脚布又给他们噻回了嘴里,并把百夫长从沟里揪了起来,跪在张文杰面前,张文杰并没有让他起来,如果昨夜没有部曲,如果昨夜这群都是歹人,很难说坪西村现在还有几人能活着,所以张文杰对他们并没有好印象
“我问你!你们是从哪里来的?得了谁的命令?还有你们怎么知道村里有造纸工坊?”
百夫长听到眼前的人是爵爷,也就老实了很多,乖乖的跪在地上回话
“回张爵爷,我们是皇帝陛下亲自派过来保护村子,保护造纸工坊的”
听到是皇帝亲派,部曲们都震惊了:“什么玩意?他们的造纸作坊惊动了皇帝,皇帝还亲自派了人来保护?他们见识有限怎么想不明白缘由”
张文杰去了一趟京城,也没少跟刘远尧请教询问问题,所以他还是多少知道一些其中的弯弯绕绕的。
“你说是陛下派来的,可有凭证?还有你们为什么要晚上鬼鬼祟祟的进村?就不能白天进来吗?”
回爵爷:“我们一直负责暗哨,只有晚上进村才能不被人现,我们身上有御林军的腰牌,爵爷给我们松绑我们可以拿出来爵爷看!”
张文杰摆了摆手:“我们只相信陛下的圣旨,腰牌这玩意是个打铁的都会做,谁知道你们是不是拿个假的来糊弄我们,你说既然说今天还会有人过来,来的人是谁?能不能证明你们的身份?”
百夫长非常的无奈,做梦也没有想到他们御林军的腰牌有一天居然没用,还被人视为冒牌,可他又觉得眼前的爵爷说的好有到底,自己又无可反驳:“爵爷来的人可以证明我们的身份,他们昨天已经到了安南城,今天一定会来的”
张文杰点了点头想了想:“既然如此,那就委屈一下各位了,只能等能证明你们身份的人来了,才能放了你们了。茂林今天学堂休沐,把这些人都带去学堂,多派些人看着他们。”
袁茂林躬身应了声是,就让部曲们把这群人,一个从沟里拉了起来,排着队朝村中的学堂走去。
张文杰则是背着手朝秦瑜家走去,他边走边想皇帝为什么要这么做,派来的还是御林军,他没去问刘远尧,他觉得这是他们村里的事,问秦瑜或许比问刘远尧更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