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州果然是个繁华的地方,街巷交错纵横、四通八达,市民自由往来。
夜晚的这里,还真看到了“夜市千灯照碧云,高楼红袖客纷纷”的景象。
鸿运酒楼的夜晚更是如此,灯火通明,甚是华丽。
夏澜月和戴佑坐在一楼窗边的位置,看着酒楼里各色客人,来来往往。
从人们的服饰言谈上,不难看出,有许多的名流之士聚集于此。
这里果然是个好地方。
夏澜月不禁好奇,看向戴佑,“都城比这里繁华多少啊?”
“还要好很多”,戴佑说。
“这里已经很好了啊,更好得是什么样子啊”,夏澜月不禁憧憬起来。
戴佑看着夏澜月开心的样子,“喜欢这里,可以留在这里”。
夏澜月笑笑,没有说话。
“要喝点酒吗?这里的酒可比镇上的好多呢”,戴佑提议。
夏澜月想了想,摇摇头,“不了,我现在戒酒了”。
“为什么?”
“嗯……大概是因为,我已经有答案了”,夏澜月笑着说。
戴佑听得不明所以,但还是点头应了。
夏澜月看向窗外热闹的夜市,心里却止不住的落寞。
接下来的几日里,戴佑带着夏澜月穿梭于不同的街道,各处游玩。
去茶楼品茶听故事,去小食街品美食。
去湖边泛舟游湖,去郊外练习骑马。
夏澜月看到了戴佑轻松开心的模样,是她之前没见过的。
而她也很开心,开心到都没有去想夏尧,甚至都不想回古泾镇了。
只是,他们玩的正开心,夏澜月毫无征兆地,被戴佑带去了巷子里一处医馆。
夏澜月站在门口,看着牌匾和院子里等待问诊的病人,犹豫不前。
戴佑冲着夏澜月傻乐着,“既然有缘碰到了,就进去看看吧”。
夏澜月白了戴佑一眼,她还不明白这是戴佑故意安排的吗?只是,她不想拥有记忆了。
可是见戴佑一脸期盼,夏澜月还是心软了,她朝院子里走过去。
也不知道戴佑从哪里打听到的这家医馆,即使在深巷,也不乏许多慕名而来的病人。
他们等到了午时,才轮到面诊。
坐诊的是一位年事近七旬的医者,头已近全白。
医者在一系列诊断后,便低头写起了药方。
戴佑在一旁沉不住气了,索性就直接问了,“杨郎中,请问我妹妹的病,能治好吗?”
“她是意外后气滞血瘀,经络不通,清窍失养而出现的失忆,可是一般这样的情况,好好调养,月余便可恢复,姑娘这样两月有余还是如此的,不多见。我先开个方子,一个疗程后,再来看看”,杨郎中说道。
“多谢郎中”,戴佑说。
夏澜月看着满是药名的纸,叹了口气。
从杨郎中的医馆出来,夏澜月便没有了玩乐的心情。
戴佑提着药跟在夏澜月身后,不敢吱声。
一路到了酒楼,戴佑迅递给小二一包药,叮嘱怎么熬药后,便匆匆追着夏澜月走进了房间里。
夏澜月正一脸不高兴坐在桌边。
戴佑堆着笑,坐到了夏澜月旁边,“阿月,这药不苦的。”
夏澜月瞥了一眼戴佑,给自己倒了杯茶,“我不吃”。
戴佑收起了笑容,有些无措看着夏澜月,他也许知道,如果夏澜月拒绝,他是一口药也灌不进她嘴里的。
夏澜月明白戴佑的意图,也知道是她和夏尧的矛盾,给了戴佑一丝期待。但她知道自己的心意,这样下去,戴佑只会再一次受伤。
她不想戴佑再受伤了。毕竟,他是真心对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