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这是要去哪那呀?”
前厅传出的说话声让绕道而走的人,只能往后倒步,正面朝着里头
“没去哪,只是张大人说今日邀我过府”
门口站着的人说着话虚拢整的袖子的动作倒是没有停下
“张大人,那个张大人?”语气中明显透着说话的主人不满,“往日也不见你同那个同僚走得近呀”
本就不过是担着祖上的荣光继承了坐着不咸不淡的闲职文官,素日也没见同那个走得亲近的,今日忽然过府岂不让人生疑!
“就那日陪着尚书府后面跟着的二等小副官”
“怎么地这才刚下朝,上朝还没聊完呢!”
赵氏从昨日被呛后便头绪万分,这一大早自己那千疼万爱的儿子就胳膊肘往外拐爬的去奔着给别人献殷勤去了,心里边更气愤了。
再加上那毫无眼力劲的老东西,一老一小简直能把她气死。
“夫人,您这是怎么了?“
”那张大人不过是家中厨子复刻出了那场宴会上的那道“富贵花下”的点心,邀我过去鉴别一下,怎么到了你口中倒成了公私不分,是非不辩了?”
“诶”
赵氏猛地从座椅上腾地站起争辩
“夫人”边上的刘妈妈见状连忙上前搀扶,扶着的手是用力的,往下压的
得到了身边人的暗示,赵氏压了压唇消失不语,瞪着门外那人大步离开
“你瞧瞧,你瞧瞧他,这像话吗?这屋子里头一个两个,就没有一个省心的!”
坐下后赵氏的越想越气,愤然地拍桌,响彻的力度让桌面搁着的茶水都震翻了。
与此同时,马车上的茶杯也被啪翻,倒了个彻底,茶水顺着小桌角往下滴
“还真是越的闹心”傅国公激动地骂了一句
本今日上朝,无人不过来长赞一句宴席的巧妙,没到的那些眼底都是向往没前来瞧上那么一眼的。
还有往日那些老鬼平白着都不想要搭理他一眼的,今日竟也苦巴巴地想要示好一二,自然心情痛快,打算换了件常服便过府。
诶,偏就被倒了一盆凉水,岂能不气愤,生生打断了那绝好的心情!
正打算歇息地沈清宁只听到了一声窗那边响了一下,便看到那抹红,已经端坐在那凳子上了,亦然一副主人翁的样子。
怎么了这是?
这人还真把这里当自己家呀,出入自如了。
沈清宁从床榻上坐起,抱手看着方才窜窗而入的那货,还伸手倒她的茶,她恨眼睛都有些疼。
那是她花大价钱买来的好茶!凭什么问都不问就喝他的,她可不曾记得自己抿过一下他的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