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兀寒瑟的声音打断了两人的谈话。
与来人正对着的傅延侑是最先反应过来的,双手抱拳躬身行礼“见过危王”
危王?沈清宁一听,干脆直接就背对着跪地。
看着两人,相对跪拜的姿态,谢危显得眼底闪过一丝情绪。
他把目光一垂,看着地上那团白,随口说道“来的时候,听见路过的小厮说傅国公爷正到处找你,该是有什么要事。”
“谢危王提醒,小生现在就去”
傅延侑神色有些复杂地又低头看了一眼,迈步而出一路回望了几眼才转出了别院。
用寒瑟的口吻,说着提醒话,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没想到这人人惧怕的危王还有“老好人”的一面,还真是有点耐人寻味。
傅延侑那货,自己溜走了,那她还真找不到什么借口。
百眼落身的感觉,让跪地的她心麻,便硬着皮头小声说
“小女子就不打扰危王的独赏了。”
啊,
起来一个转身,便撞上了一身暗红让她失声惊呼
身体自救的本能让她着急地想要拉扯上什么,忙乱的视线中影入了那张扬的眼眸
那张脸?他?不是花船的那只。。。他是危王?
沈清宁踉跄又惊恐地退后了几步,扑通地跪地
“危王恕罪”
“无妨”
“那小女子先退下了!”沈清宁压着冒出的情绪,让声线平静地说了一句。
沈清宁快地从地上站起,谨慎地低头走。
谢危没有说话,只见看着那个低头寻宝似的人消失在眼前。
“仄”
“危兄,我说你怎么整天不见人呢?搁在赏花呢”
一个半熏的人垫着虚脚步扎进了小别院。
听着身后的声音响起,谢危目光依旧地立着
“走走走前头喝酒去,巴巴地跟着我来宴,倒一个人躲起来”
“这里的花很好!”
“花好?”半醉了的人接了一句
“那边挪了回去!”
“很好,这事便交给你了”
呃?还真要呀?
这话说得有点让人诧异了?半醉的人不解地冲着那迈步而走的人追问了一句。
古怪?什么花,让堂堂的危王一见便要急着挪回家?
紧皱着眉头,抬头眯眼打量。
“不就是一一株普通的梨花嘛”值得那么急眼嘛
初夏了,已经不是赏梨花的季节,洁白的花已有开败的浅色的黄痕。
“不好了,前头说。。。”
才刚走回厨房的沈清宁刚要坐下,便看着一个婆子喘着气地边说着话便冲着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