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延侑觉得沈清宁此时的沉默让他感觉心里不舒服,便不想冷场。
听说她从小身体不好一直都在家中养着,又是庶女的身份,该是不会的。这样他可以教她,毕竟对沈清宁他还是了解的,每次有新鲜的事总能看到她淡淡的冷眸中添一些兴趣的。
马术即便是到了千年之后的现代,还是公子千金必备玩耍项目,为了衬托女主的出色她不仅会而且压浪还能玩得很稳的那种。
所以她立即就回了一句“不会”
傅延侑听着心中有些得意,便笑着开口
“那没关系呀,清宁我可以教你”
“不用,我没兴趣学”
沈清宁的语气是平静的,本来她的长相就是偏清冷的那种,如此的话配合着淡淡的口吻,会让人感觉很是疏离。
傅延侑看着她那张脸,嘴角的笑都随即打住了,嘴皮子动了两下,想着找不到合适的话题,便抿嘴不言,两人一马,并肩缓行。
身后拉马的小厮们也感觉到气氛不对,只默默地跟着后面。
春日午下的阳光,通过了薄稀的蒙灰云层,虽天色尚未透蓝,却是进而来的难得的天气
公子小姐出现自然少不了随行伺候的下人,可马场不同于私塾,夫子授课的时候他们便退到从旁的房室候着。
现在在一览无遗的地方,歇脚的帐篷又离得远,自然围在不远处候着。
与那些谨慎候着的下人们不同,从旁站着沈清宁,傅延侑便是随意多了,躲在树荫底下。
虽然此时的春日阳光算不上毒辣,可她确是个爱惜皮囊的,沈清宁从记忆中读取过原主她老爹模糊的身影,算不上是个白皙的,沈元柔皮肤白但只能算上个白,人群中不显眼,所以她估量着自己的那身冷白皮同原主少见阳光的缘故。
如此一想自然不会同他们一样,提前许多前来兴致勃勃地遛马。
“呵,夫子把我们聚在这里该不会是想要教我们射箭吧?”
骑着马炫耀似地遛了几圈的陈宣仪回来看到前方放置的剑靶,傲慢不屑地吐槽“这些东西,咱们八岁的时候就学过了”
“可这也不妨碍你从未正中红心呀”顾江白从后而来下了马,把缰绳给快上前的小厮递了过去。
“也不见你每每都中”
“我这着,这自然是不能与谢瑜邶他比的,他有天赋,老天爷不给脸有什么法子”顾江白讪笑地上前,很是自然地上前拉马,陈宣仪白了一眼,跳下了马。
后面情谊绵绵两人并骑,也同时到了不远处,谢瑜邶才把人轻扶下马便开口说了一句“自己不加勤奋,倒是能赖!”
“我同意,傅家哥便是最好的例子”
沈元柔这样一说,所有人便将目光往他们看了过去。
众人的目光自然也落在了与傅延侑站得十分近的沈清宁身上。
本自己身份在他们的眼里就没有好脸,加上又有了狐媚他们小的兄弟的实锤,投过的视线各有各复杂的。
“说起来,我这妹妹清宁可还是第一次这马场呢,有延侑指点大概也不会丢人”
沈元柔是懂阴阳的,不仅明着点,还公然的骂她丢人!
“既是夫子授课,自然有夫子指点,你怎么着急作甚?”沈清宁平静地回了一句,根本就不接茬
沈元柔对于沈清宁的变化是摸不着的,还以为她本性如此,早就知道那贱人维诺可怜的贱样是装出来的,现在以为得了个靠山便抖起来了不装了。
贱人等着瞧,这三人本就是以谢瑜邶马是瞻的,拽住了谢瑜邶便是拽住了所有,没想到沈清宁这货竟然敢攀上傅家,这不是诚心抢走她的垫脚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