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架低调的马车缓缓地靠近私塾的大门,谁知道一个马车猛地从大街上长驱直入抢先一步,稳稳当当地停在大门口。
那低调的马驾随着被猛地勒缰绳的马一声嘶叫,连忙不同东西落地的声音,里面的人捂着歪髪鬓气呼呼地从帘子探出了头恼怒声问
“怎么回事?”
“少爷,前面的宫架猛地冲了出来!”小厮机灵地回答
宫里头的人?这小小的不知名的私塾来一个宫架开什么玩笑,帘子里头的人将头探得更出了,张眼便看了过去。
只见前面的豪华大架,紫木檀制造的车厢,带着金绣的云锦缎幕帘,单凭这两样便知不是常见的俗物,更妙的是乔厢外侧雕刻的六瓣莲花,这显然就是出自宫中之物,这是哪位金贵娘娘如此张扬出宫?
再看马车上高挂的灯笼,诺大的傅府二字时候,便已不奇怪!哪位打小养在皇宫的怀静郡主——赵氏
再看成群婆子丫头随从的,这果真是好大的阵仗,这一大早的儿子来了又走,回头母亲又来,果真稀奇!
“公子,咱们要进去,凑个热闹吗?”小厮带点乐呵地询问
表裘脸色一变
“你有几个脑袋够砍的,这样的热闹也敢凑”
被骂的小厮搭眼不敢言,心里腹语,素日您不是特别爱热闹的嘛,今日怎得不去凑了!
当然他是不敢问的,毕竟自己的少爷瞧上去真的怒了“那给冷公子的砚台,今日还送吗?”
“改日再说,现在头都歪了,衣冠不整的那脸表弟更不待见了,回府!”表裘又瞥了一眼那高头宫架。
这宫驾坐着定很稳当吧,宝马香车!
只一眼,便缩了回去,深宫里头的那些手段,可不少比朝堂上的叵测呀!
若是傅家那个混小子还能凑前看两眼,这个还是先躲为敬!
“夫人,都找遍了,并未见沈家的那个庶女!”刘妈妈小声地汇报。
“是要到沈家一趟?”此时怒气烧得滚烫,恨不得掘地三尺。
“夫人,听闻那个小庶女素日就被待见,来了就甚少家去的。”
“竟然让她给闻着味逃了!果真狐狡!”赵氏气不打一处,骂了一句甩袖而走。
“起驾,回府!”刘妈妈扬声吩咐
“金贵夫人,金贵夫人”
这豪华马驾刚要启动,便见着一位粗布妇人从里头冲了出来,跪在面前挡住了去路。
“何人如此大胆,竟然拦远和公府的马驾!”刘妈妈闻声从里头出来,站在马驾上呵斥
“金贵夫人,小妇有要事相告,就是夫人要找的那个小庶女,小妇知道在哪?”
“知道方才还不快说!”刘妈妈上下打量了她一下,连声问道
“方才人多口杂的,也不方便,还有就是”只见地上跪地的小妇扬起了脸,两块指甲盖大小的青斑很是显眼,那精明的眼睛转了转,欲言又止。
前半生在深宫打转,后半生理着诺大后宅,即便是瞎了眼,也瞧出了底下那小妇人打的什么主意。
刘妈妈只一定眼,便解囊抛下了一粒碎银
瞅着底下滚到前头的银子,粗布妇人迫不及待的探身捡起,还快地往身上擦了擦并不多的灰,才紧握入掌心。
站在高处看见这一幕的刘妈妈眼眸垂得更低了,有些不耐地说道“”
“说吧,人去哪了?”
“回娘子的话,今早过来便听见那个小贱人在厨房外头显摆,说要到第一楼”尝尝鲜,也不知道哪里来的银钱”粗布妇人一脸谄媚地说道
“去吧,若消息准确,回头定少不了你的赏”
“是是是”粗布妇人连忙起身,低头退到一般
看着马驾走远,她扬脸呸出一声“什么狗眼瞧人的腌臜货,自己也不过是个卖身婆子罢了”
说罢从怀中抽出丝帕,擦着一脸的灰尘,扭身便走了进去。
本早上疲累也没吃几口,又扭了两个落水蠢货,所有出门没多久便饿了,在第一楼刚要坐下
厨房那头又给她传出了消息,傅府的人又早上门了。
她放走了手中的小鸟,给厨房那头的人回了一信,几道小菜便上齐了。
沈清宁拿起了筷子,那些前菜还没吃到一半,只听见门猛“砰”的一声巨响。
还未等她回头,人已经被闯入的人,死死地摁在地上。
“来得可真够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