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延侑瞧着眼前的晃动也便收起盯着远处那素袍的目光,侧目,呃了一声
看着傅延侑的神色迷惘,两人心中顿时不耐,合着方才说了那么一通全都白瞎了,昨晚就因这货丢了脸,今日巴巴地过来等人,被谢、顾二人白了眼不说,这货又心不在焉,岂能不恼火!
又想了想此行的目的,纷纷又按耐住了性子。
赵怀性格虽比孙兄还装,偏囊中比孙兄更为羞涩,又终日游走在京中的酒肉纨绔之间混圈子,练就得颇为能忍,所以他今次又是他最先续上话
傅兄,你就说今晚,醉红楼还去不去?”
“去去去,怎么不去,不就是一个小花楼里面出了个姑娘,瞧你们说得天仙下凡似的,若是真有那本事何不去第一楼投身”傅延侑摇晃着脑袋,“走瞧瞧去,小爷就不信还能比天下第一楼的花魁银坠还要绝色。”
看到了自家的公子已经往前迈步,边上的小厮机灵地向前小声地问了一句“公子,里头候着的那些人可是先撤”
沈清宁忽然地被喊回沈家,是他们没有料到的。
“候着,跑了和尚还能跑得了庙不成”傅延侑不等小厮应声,便快步上了马车。
豪丽的马车一扭头,顿时与前头的几架缓缓前行的马车分道扬镳
感觉到身后又跟着的人,沈清宁干脆领着人游花园几圈后,才把人甩掉往醉红楼后门走去的。
此时徐娘已经在后门等候多时了,瞧着她走进,连忙迎上
“我的仙,你可来了”
客套了两句之后,徐娘便滔滔不绝地说了好一些话,大概都是今日来的一些贵客之类的,需要注意什么的场面话便把人送上楼
有些不放心地又往上瞅了一眼,看着后背湿了大片,顿时眼神都疑惑了。
来路莫非要趟过水路不成,怎么每回来都湿了
“公子,已经仔细地问过了,一切都那么的凑巧,厨房的几个厨娘为了出气就在饭菜里头动了手脚,正巧傅家的那些小厮半路拦了沈清宁的早饭意外给她挡了灾,最近沈清宁都在后院那头游荡,正好把落水的傅家哥给救了”
“那栏杆也仔细地查过了,断裂之处没有任何动手的痕迹,定时园中管事的懒惯的了,经年失修,承不住重量生生撕裂的”
冷沐辰一脸冷静地听完,书行的话,正要抬手让人出去,
边听到外头响起了一阵喧闹声
“表少爷,公子今日真的身体不适,您过些日子再来吧。”
书青的传进来的声音又大又急,从窗户的影子上便能够看到身子还不停地窜来窜去的,明显在挡着什么人
“我这是有要事,你这小书童懂什么,若是本少爷的冷表弟病了,我这个做表哥哥的理当要去探望不是!”说罢动作更是粗鲁
把人往旁边一撞,便推来了门。
本心中被拦就有气,当真正见着本人就端坐在书桌上,冷眸半暇地向他投来,倒是让他觉得自己的行为鲁莽了而定住不动
此时身后匆匆挤进来的书青躬身告罪
“公子,小的实在拦不住表少爷”
冷沐辰没有说话,轻挥一下,便让人退下。
听着门被关上,门外站在的人又往前了几步,张了张嘴又打住了,方才已经打好草稿的一番说辞此时又觉得不妥了,只因坐上之人实在过分出尘,香案腾起的缕缕飘烟,显得他更不吃人间烟火了。
让他这个自认为京中能数的能言善辩之人也语塞了,找不到一句巧话,无奈眼下宴席已摆下,自己又夸下海口只能硬着皮头又打起了腹稿。
“表兄可是有事?”
呵呵,表裘瞧着坐上之人开了口,便讪笑地上前一通说道。
“冷夫子,来来,我培元再敬你一杯!”
“这,一杯还是我来,我冷表弟,酒量不佳!”表裘连忙站起了身子,双手接酒。
“哎”表培元一个借位,绕开,“我这是敬给冷夫子的,你出来打什么岔子,再说,方才冷夫子在看香软玉起舞的时候可是自酌了不少,怎么到我这就酒量不行了!”
表裘一愣,一边是求爷爷告奶奶把祖宗三代都请出来才答应出来应付一二的远方表亲,另一边是自己的主公,顿时都不知道开口帮谁了,眼巴巴又出手无措,干脆两个都不帮又重新坐下,独酌了一大口
还开始懊悔把人拉到了明处,表培元本是他京中族内的远亲,他也是经过几番辛苦周折才成为他的幕僚,上次就是说漏了嘴,上次的妙计是冷沐辰出的主意,害得表培元心心念念得非得拜见真人,冷沐辰本就不喜这样场面应酬,若是主公急色起来,把人吓着了,别说凭他求爷爷告奶奶地再央求都不会给他出主意,估计那三根竹竿都打不到一起的远方关系都得从此断了。
表培元举得手都腰酸了,对方只是冷眼地瞅着他不接话,更别提会动手接过了。
场面尬得表裘都要看不下去,就在他准备说几句圆场话的时候,冷沐辰抬手朝着表培元举杯自酌了一杯。
表培元顿时一乐,将手中举着的那杯酒一而尽,自家主公那傻乐样把表裘都看蒙了,随即心中大叫,不好,记得上次这样一笑,还是得手了某家的小公子。
害,都怪自己,素日只记得冷表弟的冷脸冷心,倒是忘了他的容貌颇比潘安!
前后一番衡量,觉得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另外的一边,沈清宁一曲舞之后,便觉得浑身难受,差遣开了小芳之后,便歪坐在了榻上
“这症状,肯定是沾上了什么东西了”
系统,在识海中呼唤
“宿主大大”
“我这是怎么回事?”
听着耳边只有一阵电流声,她便知道情况不妙了,连忙追问道“赶紧说,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