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海边也有坏处,那就是潮。
一些跟着过来的陕西兵,因为水土不服,病倒了不少。
“这么多?”祖泽溥拿到了本地的旅部情况,不由得脸颊微微抽搐,“少说水土不服三百人。还有感染风寒的一百多号人。这……这都还没开始打呢?就这么多人病倒了,接下来体力还能支应得上吗?”
“绝对不是问题。”122旅的旅部参谋长丰富贵笑道,“这个营是从觉华岛换防下来的士兵,他们之所以病倒,还是因为舟车劳顿。不过再休息两日,应该就能正常行动。”
“那也不该这么多人一起病倒,还是要多多调查一下原因。”祖泽溥说,“军医官那边怎么说?”
“后续都有安排,将军可以放心,若是将军缺额,我可以提调本地的独立团配合。”
“那就不必了。”祖泽溥微微摇头,“既然是换防士兵,那就正常休息吧。留下两队人马住手大凌河堡,其余的随我出,干粮要带多少你看着来。这一战攻打沈阳,必须以胜。”
“是!”
参谋长丰富贵很快应下,带着人去了下边,不多时整个军营开始行动起来。
收拾被褥的收拾被褥,安排战马、骡子的安排战马骡子,还有人抓紧去提调库存的压缩饼干。
自打压缩饼干开始推行,大顺的先锋军,一般都会以压缩饼干为先,这玩意儿可比寻常的军粮用车马拉好多了。
只要一块就能顶饿一天,对于先锋来说,兵贵神。
等满洲斥候得知消息,先锋军已经带着马骡万余,五六千人,飞朝着沈阳开拔。从大凌河堡到沈阳,不过四百里地。
加之冰天雪地,辽泽封冻,大军榻冰而行,如履平地。
居然在半日之后,撞见了满洲的密探,一轮箭雨射击,就把这批人全部撂到。
这一下,满洲人都不知道大顺来打他们了。
又过了一日。
沈阳放晴,难得没有雪,让不少沈阳的满洲贵族,舒舒服服的凑在一块,晒着太阳,聊着朝鲜那边传来的新消息。
“听说咱们岱清汗下旨,将朝鲜改为八道,镶红旗分到了东北那嘎达。”
“嘿!可不是嘛!镶红旗就是爹不疼娘不爱的,能有东北山地给他们,就偷着乐吧。”
“可别瞎说,镶红旗可不止东北,土门江两翼都是镶红旗的,地盘不比镶黄旗差。”
岱清拿下了朝鲜之后,将朝鲜本土划分成了八旗道,八家贵族各占一块。
其中镶白旗、正白旗占据熊津、洛东江地盘。
正红旗、镶蓝旗占据庆尚、釜山。
正红旗、正蓝旗分割开城、咸镜。
镶黄旗占据江界、安东。
唯有正黄旗,直接控制了汉城以及附近的平原,成为八旗道人口最多,物产最丰富的势力。
相应的,沿着长白山,每个旗都安排有一个防御范围进行轮换。
比如守辽南的镶黄旗、守沈阳、抚顺、铁岭的是正黄旗,守通化、辽源的是正白旗、守吉林的镶白旗、守延边的镶红旗、守珲春的正蓝旗,守哈尔滨的镶蓝旗,以及守勃利的正红旗。
可以说,整个长白山主要的几个缺口和过渡地带,全是八旗防线,并且配备了大量的朝鲜兵,依托山势走向,自诩是固若金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