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荀看罢了消息,现在证据确凿,已经不需要说什么了。
“拿他祭神灵,就当是工地血祭。”苏荀冷冰冰地扔下一句话。
对于背叛者,不会有任何人原谅与怜悯。
“荀哥,不……”温良呼喊,试图乞求苏荀的宽恕。
工头带着几个帮手,扑向温良,即刻揪住了他。
恐惧瞬间袭击了温良,他挣扎着呼喊着,只是工头和几个难民,和苏荀一样,根本不会容忍背叛者,死死地按住他。
温良就像一只大鸟,双臂被拎起按着跪在了地上。
“叛徒必须死!”此刻,难民们呼喊。
苏荀扫视一圈脱掉头盔而满头大汗的难民,无视他们被高温炙烤。
苏荀的用意,大家都明白,只是没有人再作指认,或者承认,就连温良也只是挣扎呼喊,并没有承认有同伙。
或许温良已经知道,这一次必死,既然如此,索性不供出同伙,起码可能为自己复仇。
苏荀并不在乎,此刻到底有没有其他人也是叛徒,但只要还有,早晚会有暴露的一天,那时就别再责怪他的无情与残忍。
“有同伙吗?”任晓楠则不甘心,如果有,他们必须清除,起码要有所准备。
“放开我,我是冤枉的,我是被冤枉的,他才是叛徒。”温良挣扎着求饶呼喊,反过来指责指认出他来的男子。
恐惧,热,令温良浑身是汗水。
加上他在苦苦挣扎,累出了一身汗来,现在他的身上如浸过水一般。
“动手!”苏荀下意识地瞥向和温良一起来的男子。
温良并不是孤身一人来投奔逃难的,其实当晚,他们一共出现了好几个人,只是和温良一起逃亡的只有另外一个男子。
男子被苏荀的目光审视,他意识到现在是表达忠诚与澄清自己的时候,当即跳了出来。
“荀哥,我虽然是和他一起逃难投奔的,但我不是和他一路的,我是清白的。”男子努力解释,眼神中尽是活下去的渴望,以及无尽的乞求。
他想活下去。
“……”苏荀沉默,就像看傻子一样望着男子。
口水不值钱,在末世前就是这样的,何况是现在求生艰难的末世,信任早就一文不值。
“荀哥,让我来!”男子瞥了一眼温良,最终又把目光移回到苏荀的脸上,主动提出。
尽管代为杀了温良,未必取得苏荀的信任,但起码今晚能过得去,至于以后,日久见人心。
“……”苏荀默认了。
杀一个叛徒,不值得苏荀亲自上手,甚至不愿意为其浪费子弹。
现在当着所有难民的面,处决叛徒,是最好的机会。
杀死叛徒不是苏荀的目的,但借他的命血祭,以警示后来者,这才是真正的目的。
“对不起!”男子操了一把铁锹,跑到了温良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