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二十四日是第二个项目开始的日子,在此之前的一个周六,安妮去了一趟霍格莫德,找了自家叔叔贝利来诉苦。
贝利依旧在诗社里捣鼓他的诗词歌赋,最近他和诗人雪莱的画像交流的很频繁,中西合璧的新颖题材让他很感兴趣。
“你爸爸他就是那样,其实他也是关心你。”贝利擦着自己的一个小相框,里面是他和一个陌生女人的合照,那张照片看上去也有年头了,照片中的女人有着一头云一般蓬松的长,她站在一家霍格莫德的商店门口微笑着。
安妮猜测这个女孩也许是个中国人,“她是谁啊”她指着相框里的女孩。
“秘密。”他把相框放在了更高处,但是相框中的女孩还是在向安妮微笑挥手,她身后的商店似乎是个麻瓜用品商店。“还是说说威廉吧,他打你了”
他扶了一下自己眼镜,身上的酒红色衬衫套着米色的马甲,上面沾了一些墨水。
“嗯我也知道他是为了我好”她低着头看着手里的咖啡杯,杯中牛奶的白色和咖啡的黑棕互相交融。
“他也是太害怕了,你不要恨他。”贝利说,“时间还早,我可以给你讲一段故事。”
“是关于臭老爸的吗”她突然开始感兴趣了,但是她现贝利的表情却不是那种高兴的样子。
“嗯,威廉以前在斯莱特林基本上是没有什么朋友的,可是偏偏就有一个像小粉丝一样的人物埃文罗齐尔,他一直缠着威廉,每次总是为威廉说话。说真的一开始威廉也很烦他,可是后来不知道经历了什么,他们变成了很好的朋友。”
“他说过罗齐尔这个姓只是没有继续说下去”
“当然了,因为罗齐尔已经死了大概也有十几年了。”贝利看向安妮吃惊的表情,“他是被傲罗杀死的,因为罗齐尔是个食死徒。”
“臭老爸怎么会和食死徒交朋友呢”她用小勺子搅动着咖啡,纯白与棕黑渐渐融成奶棕色。
“罗齐尔一开始不是食死徒,据我所知他懦弱胆小的要命,除了维护威廉的时候。只不过后来这段故事我也不太清楚,不过自从罗齐尔死了之后,我们全家就开始了逃亡之路,伏地魔开始追杀我们。”
“他曾经最好的朋友,十几年了他第一次提到过。”安妮默默地说着。
“我想他应该是因为自责。他总想忘记一些事情,但是都是在自欺欺人罢了。自从你出生以后,他就像忘了这些事情一样。你应该学会体谅他”
他的青春消逝在最黑暗的年代,他自诩正义,最好的朋友却死在了正义的手里。
“我能理解,他一定是最无力的那一个,他不像我,刚好出生在这个时间线。”
“是啊,不过那都是他的故事了有机会的话,我相信他愿意跟你说说的。你们是家人。”他看了一眼安妮的咖啡,“咖啡要凉了。”
“说不定他说着说着,就想给自己写传记了呢”
“这倒是很符合他的不羁的个性。”
海格的神奇动物保护课终于开始变得正常了一些,自从炸尾螺事件之后,格拉普兰教授接管了海格的课程,那些独角兽可真是漂亮极了。
不过海格回来上课之后,就把格拉普兰教授关于独角兽的课程继续上了下去,结果证明海格对独角兽的了解并不比他对巨怪的了解少。不过他显然觉得独角兽没有獠牙,是一件令人失望的事情。
今天她带了两只纯金色的独角兽幼崽,帕瓦蒂和拉文德看到它们,高兴的像了狂一样。潘西拼命地掩饰,以免暴露了自己其实也很喜欢这些。
“哼,这有什么我一点都不嗯好吧,其实有点好看。”她双手交叉抱着手臂,时不时盯着纯金色的幼崽望去。
“幼崽比成年的容易现他们两岁左右变成银色,,直到成年之后才会变成纯白色,它们小时候比较容易轻信,对男孩子不怎么反感。过来,靠近一点”
独角兽的旁边放着一个小麻袋,里面摆着一堆方糖,就是放在咖啡当中的那种。不过海格考虑到小独角兽的牙齿,方糖已经被水泡软了。独角兽幼崽十分喜爱。
相比上一次用成年的独角兽来上课,男孩子们没有体会到独角兽的魅力,这次他们可以近距离地观察了。
同学们蜂拥而上,抢走了麻袋里面的方糖,安妮永远是慢人一步,等到她挤进人群里的时候,袋子里面已经空空如也只剩下糖粉了。
“克拉布这些方糖是拿来为独角兽的,不是给你自己吃的。”海格的警告声引起了格兰芬多的一阵爆笑,但是克拉布并不在意,一个接一个的把方糖扔到嘴里。“你们居然拿方糖来喂独角兽真是蠢透了。”
安妮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别人喂独角兽,算了,其实看看就满足了。
谁叫自己手不够长呢
“要一起喂吗”
布雷斯摊开了自己的手掌,几块方糖安静地停在他的掌心之中。
“好啊。”她刚想拿抓起几块来喂独角兽,身后的克拉布光顾着仰头接住他自己抛的方糖,撞到了安妮,安妮没站稳,一把握住了布雷斯的手。
方糖在他们的掌心捏成湿润的渣状,几乎感觉不到颗粒。
“这下好了方糖也没了。”安妮白了一眼克拉布,气的牙痒痒。
布雷斯没有松开她的手,神秘地笑了一下,“你别松开,我们试试独角兽会不会吃糖渣。”
他们小心翼翼地把手并在一起,一人的手一半,并成一个碗状,方糖的糖渣汇在他们的手心和缝隙之中。
这很像是孩子们在合作一项重要的任务,他们同样地度伸出手,半蹲着身子。凑到独角兽的面前,期待着独角兽的反应。
小独角兽先是闻了闻,然后伸出舌头舔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