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很害怕她知道?”
黄思语一抬眼,有些挑衅地望向宋祈年。
“我不想微微烦心。”
宋祈年语调冰冷,甚至带着一丝不耐烦。
“看来你是真对白微动心了。”
黄思语冷笑一声,走到宋祈年的身边,低声问道。
“爱情都是狗屁,人活着就得看清现实。这话不是你当年对我说的吗?”
宋祈年低头望着黄思语,此时的黄思语,没有了平日里的唯唯诺诺,眼神里带着几分恨意。
“宋祈年,你当真能护得住白微吗?”
她的一句反问,让宋祈年眼神危险地眯了起来。
“谁都别想伤害她。”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十足的坚定。
黄思语一听,抚唇轻笑一声,她目光茫然地望着前方,喃喃说道。
“你这句话,我也听过,可结果呢?白微是个好女孩,你莫负了她。我的爱情是狗屁,希望你们的不是。”
黄思语抬步,朝着邮局的方向走去。
宋祈年看了一眼黄思语,一转身,与她背道而行,邮局和储蓄所,根本不在一个方向。
国营理店。
白微坐在椅子上,对着镜子扭着头,满意地看着她的新型。
“小丫头,这型可是你自己要的,别回头来找老汉哭啊。”
理店里的许老爷子,皱着眉头盯着白微。
这小丫头长得娇滴滴的,可她这头……
“我喜欢得很呢!”
白微蹦着跳起来,她那过腰的长,现在短得不过食指长,从背后一看,倒像个年轻小伙。
“许爷爷,您说的,我这头又黑又长,您可得给我收贵点。”
白微指着许老爷子手上的长,笑眯眯地说道。
她来这国营理店,就是来卖头的。
这原主娇气又任性,但她这头又柔又顺,是真值钱。
“你这头,我给你十五吧。”
十五块,在国营理店干这么多年,许四贵从来没给过这么高的价钱。
偏偏这小丫头,嘴甜,又真舍得剪头。
一个漂漂亮亮的大姑娘,硬是为了把价格卖贵点,剪成了一个小伙头,许四贵看着都有些心疼。
“许爷爷,您心肠真好,我祝您多福又多寿,子孙坐满堂!”
白微这一番话,说得许四贵一笑,脸上的皱纹都舒展开来。
“我给你拿钱去。”
许四贵一转身,一个胖乎乎的小黑娃从门外奔进来。
“爷爷,你看,阿爹给我的大白兔奶糖!”
小黑娃手里拿着糖,将糖纸一剥,开开心心地往嘴里一放,只是他脚下一个趔趄,在门槛上绊了一脚。
呼呼……
小黑娃一下呼吸急促起来,喉咙里的声音跟拉风箱似的。
“福娃!!”
许四贵吓了一跳,奔上前去抱着小黑娃,那张小黑脸竟然生生憋得通红,眼瞅着是喘不过气来了。
“福娃,福娃!!”
许四贵吓得慌了神,他叫得很是大声,外面的人全都奔了过来。
“他这是噎着了!”
白微奔上前,伸手将福娃夺过来,她以前腿弓,后腿登的姿势站稳,再让福娃坐在自己弓起的大腿上,让他身体往前一倾,而她一把从背后将福娃环抱住。
她双手一用力,向福娃的上腹部施压,这是海姆立克急救法,她上一世学过,正好可以排除呼吸道异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