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离看着缓步走入的君湛,心神惧震。
他……
为什么还活着?
又是如何进的宫?舅舅呢?
君离想着目光不由自主的朝君湛身后看去,见君湛这般大摇大摆的走进来,却没有一个羽林卫出现阻拦,心中暗道一声不好。
君离立即拉着嘉贵妃退到西林帝寝宫外的守卫身前,也将叶阮与君湛阻隔开。
无论生了什么,只要叶阮在他手中,君湛便会投鼠忌器!
而且……只要崔家还在,君湛也不敢动他!
“皇兄不是遭了北戎暗算?如今看来……竟是诈死不成?”
“皇兄临阵脱逃,置我西林百姓于不顾?如今又私逃回京,挟持皇祖母,究竟是何用意!”
君湛走到君离不远处站定。
“方才不是三弟说要见太后吗?本王好心将太后替三弟请来,三弟却这般着急的朝本王难,莫不是心虚了不成?”
“皇兄说笑了,本王有何好心虚的!”
“是吗?那三弟为何将宫中的禁卫全部撤走换成羽林卫?还软禁了二十余名世家贵女?”
君离目光闪了闪。
“父皇突染恶疾,本王将人换走,也是为了父皇安危,那二十名贵女也不过是入宫替父皇与皇祖母祈福而已!”
“你休想将这莫须有的罪名扣到本王头上!”
君湛闻言轻笑了一声。
“是吗?本王怎么听说,是三弟与太后串通,企图毒杀父皇,谋朝篡位呢……”
“胡说!父皇是染了恶疾,有整个太医院为证!皇兄如此空口白牙,莫不是将人都当成了傻子不成!”
君离说着,抱着一丝希望高声唤道。
“来人!景王私逃回京,将他给本王拿下!”
只是,事实果然如他所想,没有一个人出现。
君湛这时饶有兴味的看着君离。
“对了,忘了告诉三弟了,崔冲与外面的羽林卫都已经被金吾卫与云家军合力擒拿,二十名贵女也尽皆放出宫中。”
“不知三弟还想叫谁?”
君离却只强行镇定心神。
左右父皇已死,没有实证,即便他控制了舅舅又如何。
心中这样想着,君离立即义正言辞的道。
“云家私自备兵之事果然是真的!”
“皇兄还说本王谋朝篡位,依我看,这企图谋朝篡位之人,是皇兄自己才对吧!”
君离说着看向君湛身后的金吾卫。
“你们是父皇亲兵,景王出京前已然将兵权交回。”
“没有父皇亲令,你们如何能私自听从景王调动,与反贼云家一起控制羽林卫,你们这是协助景王谋逆!是诛九族的大罪!”
“本王奉劝你们,如今悬崖勒马还来得及!”
听到君离的话,金吾卫的方校尉自君湛身后走了出来。
“宣王殿下不必危言耸听!我们既然敢随景王闯入宫中,自然是得了陛下亲令的!”
君离却冷笑一声。
“方校尉可别信口雌黄!父皇卧床不起已久,如何能下令让你们进宫!”
“谋逆便是谋逆!方校尉以为仅凭一张嘴就能糊弄在场的朝臣,堵住这天下悠悠之口,替自己洗白吗?”
君离说着又将目光移到群臣之中。
“许太傅!卓老大人!宁国公!你们自诩清流,便这般眼睁睁的看着反贼猖狂,不管不顾吗?”
“还是……你们早就与反贼同流合污了!”
卓老大人闻言微微皱了皱眉,对眼前的情况也有些不明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