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星河回到宁国公府的时候,又被宁国公扯着嗓子骂了一通。
问他消失几天是不是又跑到哪里鬼混去了。
宁星河只一边嬉皮笑脸的示意宁夫人安抚着自家老爹,一边左耳进右耳出的溜回了房间。
待他回到房间的时候,便听随侍梁安回报说肖家的人又找上门来了。
“世子,肖家那边的意思是愿意同意我们先前所说的,出一百文购买三十万斗粮食!”
“我们可要安排人与他们立契?”
宁星河嘴角勾起一丝不怀好意的笑。
“立什么立?本世子先前就说了,一百文那只是那天的价格!”
“如今时宜事易,他们想要回头,晚了!”
“告诉风四娘,一百五十文一斗!他们爱要不要,不要我们便自己捐去五县,替咱们明珠商行落个义商的名头,拉拢民心。”
梁安闻言嘴角抽了抽。
一百五十文。
世子这可是狮子大开口啊。
宁星河瞥了一眼梁安。
“怎的,你替那肖家心痛?不如这银子你替他们掏?”
“属下不敢!属下这就去!”
宁星河看着急急而去的梁安,不由翻了个白眼,踱步走到屋内的书桌上坐下。
他呆坐了一会不知想到些什么,伸手从那桌上拿过一个红木的小盒子,自那里面拿出一把精致的匕,那匕上镶嵌着一颗红色的宝石,一眼看上去便价值不菲。
那耀眼的红,正如他第一次见到这匕的主人一般,她那一身大红色的骑装英气中带着一抹娇俏。
宁星河细细抚摸着那枚匕,脸上那一贯潇洒姿态散去,只轻叹了一声道。
“你……为何还要寻来呢?”
……
肖家这时不知宁星河正磨刀霍霍准备宰他们一顿,还处于一派喜气之中。
肖府正堂,肖衡满脸笑意的看着坐于一侧的叶嫣。
“嫣儿,没想到这事竟真的让你办成了!只是你真能说服那秦家将人嫁过来?”
一旁的肖冠清亦是面露期待,那日那秦家小姐他看清了,生的很是不错,且身上那一股子大家闺秀的书卷矜持之气,与他平日接触的那些烟花柳巷的女子十分不同,那疏离的模样,反而勾得他心痒得很。
叶嫣只挑眉掩唇而笑,神态间隐隐带了一丝媚色。
若说上次被肖衡刁难下跪的事,她心中没有芥蒂是不可能的,不过是如今还要借肖家的势,且以后她进了宣王府,多得是使银子的地方。
只要今后他们一心扶持她与君离哥哥,看在母亲的面子上,她便暂时不与他们计较了。
“舅舅放心,嫣儿既承诺了,便一定会替舅舅办到。”
肖衡面上的笑容愈灿烂,原以为这叶家是不成了,没想到这叶嫣不仅替冠清寻了一门好亲事,还一跃成了宣王的准侧妃。
那日龙泽湖上,宣王可是亲口应承的。
说既坏了人家姑娘家的清誉,自该对人家负责,当时在场的官员不少,还纷纷快赞宣王殿下仁德,众目睽睽之下,这话既已出口,断没有再反悔的余地。
“是是是,嫣儿说的对,只是秦府可有说两家何时能约着见一见?”
叶嫣看着肖衡对自己那态度的转变亦是十分自得。
“我待会便去秦府探探秦家的口风,若有了结果,自会前来通知舅母上门提亲。”
“只是这捐粮之事舅舅还需快些筹办起来,宣王殿下说让我这次亲自随送粮的队伍前去,他好为我在京中造势,将名声挽回一二。”
自太后寿宴和叶府的丑闻生后,她在京中的声名是愈差了,除了秦冉这个蠢的,原本许多与她交好的闺秀都默契的远离了她,就拿那日在龙泽湖的事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