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问到家里和许曼丽都没有生什么事,两人都有些奇怪。
“许伯父,还请您暂时先回避一下,我有很重要的事同父亲商议。”丁乙先对许荣说道。
“还叫许伯父,要叫岳父大人”丁肇鼎纠正丁乙道,向许荣告个罪,把儿子拉到路边。
“说吧,你又惹了什么祸。”丁肇鼎说道。
“我很忙,等下还要去买设备工具,你最好长话短说。”
“特搜组可能现在要抓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丁乙说道。
“什么特搜组”丁肇鼎勃然变色,疾声喝道。一把拽住儿子,往僻静的路边又走了十几步路。
刚刚都还意气风,踌躇满志的面庞刷的一下变得雪白。
“到底出了什么事那些修真者为什么要抓你”丁肇鼎的手抓得丁乙肩膀很痛,这个老实人吓坏了。
丁乙在过来的路上就想好了说辞,只推说两个月前经过学校,正好碰到修真者追缉学校门卫老张,老张害怕伤及无辜,就带着丁乙跑掉了,没想到自己偶然现学校里现在还在追查这件事,自己担心这件事被特搜组大做文章,所以过来同父亲讨主意。
丁乙的说辞多有不实,丁肇鼎老江湖了,有岂会不知
“小子,你到现在都不跟我说实话,要我怎么帮你你不要跟我玩虚的,最好一五一十的把事的来龙去脉都给我讲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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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在吓唬你,我们一家子五条人命可都在你手心里攥着,你可不能扯谎,这开不得玩笑。”丁肇鼎脸色铁青。
丁乙看着丁肇鼎气急败坏的神,也知道再瞒着父亲已是不行了,看着丁肇鼎急红了眼的神也是无奈,这才把事的经过一五一十的都讲述了一遍。
“老许,你再等会儿。”同站在远处的许荣打个招呼,丁肇鼎愤声对丁乙说道“你个臭小子,这么重大的事,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这一次可被你害惨了,半小时前,刚刚垫付了场地的费用,现在家里连跑路的钱都没有了。你个混小子,你这次可把你妈、你哥他们害惨了。”
“不是说两家人合作,钱都是许伯父那边出吗”丁乙轻声问道。
丁肇鼎没有回答儿子的问题,因为的确原先许荣的建议就是如此。是吴淑惠同他商议,反正都是一家人了,合同上也注明了双方的权益,丁家的利益得到了保障,也不忍心让亲家去独自去面对这么沉重的金钱包袱。又拗不过许荣的三寸不烂之舌,也就心软答应了下来。谁知道丁乙惹出了这么大的麻烦。
丁肇鼎冷汗涔涔,这是他人生经历中最艰困的难题这一刻他都有抽死丁乙的心了。
一个个主意被否定,一个个办法被推翻,要知道现在丁家面对的是修真者,现在真的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了。
半晌丁肇鼎道“你决不能去自千万不要抱着侥幸的心理,指望那些魔鬼会对我们丁家网开一面,那是没用的。千万不要自作聪明你一个人是扛不了的”
担心儿子做傻事丁肇鼎再次提醒道。
“你现在不能再去上学了,在凡祭到来之前,你最好老老实实的给我呆在家里,哪里都不能去最好也不要出门,剩下的事我会解决,这件事谁也不能告诉,就算是你妈妈也不能说,给我烂到肚子里去。”丁肇鼎声音有些抖,但是他的目光很坚定。
“你回去吧,记住我跟你讲的话。”丁肇鼎深吸了一口气,转离去。
“不好意思呀,亲家,你这小女婿让人不省心啊,这不,又在学校惹祸了。”丁肇鼎大声的向许荣说道,右手在后做了一个快走的手势。
丁乙向丁肇鼎的背影行了一个深深的鞠躬礼,又向许荣鞠了一个半躬,也不再说话,转离去。
以前总以为父亲是这个世界上最冷酷的人,从小就很少看到过父亲笑。父亲的称赞从来就没有落到过自己上,对自己总是一味的苛责。自己还曾经一度怀疑过自己,是否是父亲的孩子,直到去了慕园,才知道父亲上背负的家族责任和苦不堪言的过往。
一度以为父亲是个没多大出息的人,孤僻的格,不苟言笑的像一块冷冰冰的石头。一度以为父亲是一个不懂得温柔,不会生活,没有趣的怪老头,现在才明白什么是大无疆,父如山。
父亲的深邃沉重,内敛含蓄,这一刻丁乙才真正的体会到了父亲的伟岸与宽厚,父亲的肩膀挑着一家的重担,父亲的脊梁顶着天立着地,为他们遮风挡雨,把多少的困苦艰难扛下。
多少的辛酸默默自己咽下,大音无声,这就是父亲,自己从来没有真正弄懂理解的父亲
丁乙转过去,泪水泗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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