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这规矩你早已懂得。”哈斯塔有些戏谑的说了一句,接着从自己的腰间取出一把左轮,“我亲爱而又野蛮的表亲,时代变了。”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
“我们打过多少次了?”
“从诞生开始,我们就在不断的打架。”保罗吐出一口气,触手从影子里成群结队的涌出,待到触手消失,他的手里也出现了一把左轮,他将准心对准了面前的翡翠喇嘛,“我想现在是个好机会——做个了结吧,哈斯塔。”
“是该一了百了。”哈斯塔露出了耐人寻味的表情,“克苏鲁,但这还不够好,你不是原本的样子。”
子弹飞射而出,但都被两人脚底的触手轻而易举的拍掉了。
“这算什么?”哈斯塔将手中打空弹夹的左轮扔到地上,“像两个街头混混似的来一场热血激情的枪战?”
“这里是高维空间,我们在这弄出什么样的动静,对于纳格的梦境世界来说也仅仅只是倒影而已,你需要露出最原始、最狂野、最无能的模样。”
“你想做什么?”
“你是个野蛮人,如果我想要你被击败,也不会使用精妙的策略,所以我来到了这里,我会以最野蛮的方式使你遭受厄运。”
。。。。。。
欧文站在了洞口前,拼命的遏制着自己想要踏入其中的欲望。
这是一扇狡猾的门,其中闪烁着各种星云的光芒,在脚底下有一片由石阶构成的道路,在不断的引诱他进入。
是否有办法能让别人来替代他一下?就一下就好,欧文只觉得自己待在这个洞口,san值都已经快被抽空了。
但他知道这并不可能。在这种空间里,整个监狱早已被下了死命令,不可能有其他人进来,并且他此时现自己手中的以太通讯仪根本没有信号,所有的一切包括以太包括空气,包括那放在床上的被褥和枕头都被疯狂的吸进了这个洞里,保守估计方圆几公里的以太此时都被吸空了,在这个区域内,他们无法输出哪怕一条消息。
“见鬼,到底还要维持这个洞口多久?”
“你确定还要继续维持这个洞口吗?”
“谁!”
欧文瞬间转过身体任由头顶的汗水划过自己的脸庞,很快的他就现了,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地上安布罗西亚的尸体,此时对方的嘴巴还在一张一合着,那死去许久的灰白的眼睛死死瞪着他。
这不是安布罗西亚,这是黄衣之王。欧文瞬间理清了这一点,随后扭过了身子。
“你真的不担心你的妻子吗?”地上的脑袋仍旧在蛊惑着他,“他应该是今天上午生产吧,说不定就是现在。”
“林科先生已经安排好了一切,我只需要站在这里就可以。”欧文还是没忍住回复一句。
“嗯,这很好,那如果我剩下的9位会议主持人同一时间出现在教廷医院,你又该如何应对呢?”
“你说什么?”欧文很快明白了过来,“你在蛊惑我。”
“我可没有在蛊惑你,赌约已经结束了,而我本人也在那个空间里,剩下的会议主持人我已经授予了他们自由,但出于忠诚,他们还是选择帮我最后一个忙,那就是除掉和你有关的事物和人,他们希望你能从心里感受到痛苦。”
“9个外神级别的会议主持人,我想这并没有多少人能够扛得住。”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你把我想见的人送到了这里,我很感谢你。”安布罗西亚的身体颤抖了起来,从他的眼睛里,嘴里开始不断涌出鲜血,这具尸体快承受不住了。
“做出选择吧,选择用你兔子般的逃跑伎俩救回你的孩子,还是说,你觉得那个家伙会在乎你的孩子?你在这里等到最后又有什么意义?万一他失败了呢?我想你能感觉得出来,这个面前的林科,是真正的林科吗?”
“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那具尸体却没有再次回答他,他逐渐的崩解变成了一摊血水。
被出口的黑暗折磨的欧文大口呼吸着,他尝试着抽出一根烟,随后用右手的符文擦出火星子,但这些火星子刚被搓出来就被吸进了那如同黑洞一般的高维空间里。
任由手中的香烟也被吸进去,欧文喝下了最后一瓶圣水。
刚刚的安波罗西亚尸体点出了他最为恐惧的一点,他通过一些蛛丝马迹,已经能够得出一个他不愿意承认的结论,那就是面前的林科,虽然从相貌以及气质上非常接近于原本的林科,但他实际上根本不是真正的林科先生。
此刻恐惧已经弥漫他的周身,即使世间最为恐怖的魔神出现在他的面前,他也不会更加感到害怕了,他害怕林科进去之后,惨死在里面,害怕自己赌错了,不仅林科没有出来,自己的妻儿也在医院里受到了围剿,到时候什么都得不到,来自于本位教的教义,也钻进了他的脑海。
“相信神不如相信自己,而且那不是真正的林科先生。”欧文不断的说服自己,想让心中的最后一丝理智熄灭一样,他知道自己其实不能离开,但身体的原始冲动还是促使他不断的向前迈着步伐。
一步两步,他逐渐的离开了维持通道所需要的范围。
第三步,他身后的门开始逐渐缩小,最终消失。
“干!”
不知道哪里来的动力,欧文开始不顾一切的向着监狱外跑去。
。。。。。。
教廷医院,被称为是最安全的医院之一,其专业性的治疗和完善的医疗防备体验在国际上都出了名的好,这引得众多达官贵族都选择在这里诞下自己的子嗣。
“还要多久?”
奥蒙德也不例外,他有些焦急的问着一旁的维克托,而对方只是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冷静奥蒙德先生,你得知道,是林科先生在里面主刀,我想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不不不,就因为是他主刀,我才看到有点惊慌。”
“为什么?”
“我怕他会突然说一些奇奇怪怪的地狱笑话。”
“那可真是不幸。”维克多安慰道,随后指了指一旁的学生们,“但是不用担心,我们有专业的神秘学团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