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指什么?”
“这个年轻人只是你的一个容器,你在最近有更换身体对吗?”林科说道。
“我不太明白你是什么意思。”
“你就是神圣会议的主人——我不是在跟你说话,年轻人,我是在跟你体内的灵魂说话,他灵魂散出的味道,我永远都不会忘记。”
“什么?”
“他就是皇帝?”
欧文猛地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听到这句话的几人也同时看向了年轻人。
他们终于知道,为什么从来没有查找到过神圣会议主人的真实身份了,并不是夺舍,也并不是一个经常更换身份的长寿的家伙,而是一直都寄宿在年轻身体的容器里的灵魂,在必要时才会出现。
“我们必须马上通知教廷!”欧文握紧了自己的手,这是他次面对这样的敌人,他的耐心在此刻消失殆尽,他就像只被逼到末路的兔子,有些颤抖的将自己胸前的以太通讯仪拿了出来。
他急了。
“教廷?放下这可笑的想法吧。”年轻人的笑容消失了,他的容貌生了些许的转变,他的皮肤变得有些绿,双眼间距明显的变宽,他轻轻的从身后拉扯,绿色的破烂长袍渐渐覆盖了他的身体,随着他将长袍的帽子戴上,他的面部变得一片漆黑,只能看见两个着绿光的眼睛——没有瞳孔。
“先生,我们必须马上行动,只要将他在这里干掉!我们就可以。。。。。。”
“欧文先生,放下这不切实际的想法吧。”林科说道,“他出现在这里挑衅我们就意味着他其实不在乎这一切,而事实也是如此。”
“是的,我的老对手,我真的很高兴见到你。”
身穿绿袍的家伙声音变得像不断滚动的开水,他的身体仿佛变得细长,他的长袍末端似乎变出了些触手状的东西。
“如果你在这里干掉我,那么你就真的找不到我所寄宿的地方了,而且如果我没有按时回到某个地方的话,我留在那儿的后手就会向全世界布一则通告,那是你一生的履历——我想你明白我的意思。”
说实在的,林科先生的真实身份到底是什么?欧文曾经寻找过,但始终没有结果,他隐藏的实在是太深了。
“所以你来这的目的是什么?仅仅是为了挑衅我们吗?”林科回答。
“不不不。”绿衣服的家伙摊摊手,“您得知道我是一个文明人,我对我即将到来的杀戮深表歉意——这是我最文明的一个分身,我可是神秘学的领袖,身居庙堂的神灵——通俗一点来说,我不喜欢杀生。”
“不得不说,你确实真正的惹火了我。”林科平静的说道,同时按住了身旁格赫萝丝的脑袋,制止了她的动作,这个家伙不知何时已经扣住了空气中的五根琴弦。
“即使是野兽,也有事先得知自己将死的权力。”
“你来挑衅我,没有见到我气到跳脚,想必给你带来了某些挫败感。”
“你的底气是否来自于身旁的那个大眼球?”
“我期待着你的把戏。”
“即使野兽带了一个八音盒,也只是为这场战斗增添一丝音乐罢了。”
“你很喜欢当谜语人?”林科站起身走到他的面前,直视着对方深邃地带着无尽恶意的绿色眼瞳,“你似乎觉得你赢了。”
“还有35分钟,如果你失败了,我就将我所知道的东西公布于世。。。。。。你知道纳格会怎么处理你。”
绿衣服干干的笑了几声,重新变回了那副年轻人的样子,他仿佛一瞬间交接了身体的控制权,年轻人飞快的拍了拍自己的身体,确认无误后,他有些兴奋的张开双手。
“哇哦!看起来现在没我什么事了,真是很期待和您交手,128号档案的主人。”
“你可以走了,你那可怜的使命感,只能支持你走到这儿不是吗?”
“随你怎么说,我感到我已经是皇帝的神选了,也没有人能够和我抵抗,自从被选中那一刻起,世界就已经在我的掌中。”
欧文死死的盯着这个家伙,他不敢移动,生怕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比如突然暴起,干掉他这个曾经偷窥过神圣会议秘密的人。
“放心吧,欧文先生,只要我处理完这次事件,我就和你来上一场好玩的游戏,您的妻子似乎正在待产?”年轻人从大衣内取出一只古巴雪茄,点燃火焰,深深的吸了一口。
“先生。”
雪茄掉到了地上,准确说是对方的手突然反折了过去所导致的,没人看得清是谁出的手,年轻人的脸色有些苍白。
“这里禁止吸烟。”林科指了指墙边。
“很好。”
那位年轻人看了看自己的双手,随后走出了监狱门,在那一瞬间,他整个人的身影消失不见,就如同玩了一场精细的魔术一样。
“看起来他被灌了很多迷魂汤,些许的权能让他飘飘欲仙,但他从始至终都只是一个皮囊罢了。”
林科轻轻的说道。
。。。。。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
欧文看了看时间,距离猎杀开始还有1o分钟,林科的脸上依旧是那副和善的样子,丝毫没有面对这个世界上最恐怖的古老组织该有的神情。
嗯。。。。。。什么是该有的神情?害怕还是激动?欧文偷偷端详了林科一阵,都没有,就和刚刚到自己家的时候,捧起红茶喝了一口的表情一个样。
欧文擦了擦双手,看着手绢上淡淡的湿痕,他忽然急促的吐出一口气,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他的身上已经满是汗水。
“欧文先生,你有些太过紧张了。”林科安慰道,“你可以联系一下你的妻子,这种时候爱人的鼓励是可以抚慰人心的。”
“他们会不会顺着我打电话的时候摸到我妻子的位置?”
“他现在没有空,起码要等到我和他对决完后,才会对你的妻子动手,所以你大可放心。”
欧文悄悄的走到房间的角落,拨通了他夜夜想念着的电话,随着他的低声细语,脸色逐渐好转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