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似挺爽的。
果然人之所以不喜欢资本,只是因为自己没机会成为资本。
苏御心头腹诽一声,神色如常的笑道:“分批支付也可以,不过你得交给我一件和一万两银子相当的抵押物,等你缴纳完一万两银子,我才能将这件抵押物还给你,否则我无法相信你分批支付我这一万两银子的这个理由。”
空口无凭的想要白嫖,那苏御可不会上这样的当。
“抵押?“
小雅先是一怔,旋即气急道:“本姑娘才不会言而无信,答应给你的一万两银子,自然会给你一万两银子!”
苏御静静的看着她,脸上无动于衷。
前世他发达的时候,多少人向他借钱时赌咒发誓,最后钱也没还啊。
这一套对他并不管用。
见苏御不吃这一套,小雅白色面纱下的俏脸显得有些难看。
她思忖了片刻,像是再作出一个决定。
然后苏御便看到她背过身,右手伸进怀中,掏出一块温润的血红玉佩。
玉佩有婴儿拳头大小,呈半月状,其上密布山川沼泽,像是被利器切割,只剩下了半块,完整的玉佩应该是呈现出满月状。
“这块玉佩是我爹留给我的唯一东西,剩下的半块玉佩在我弟弟手中,当年我家被抄没时,我被卖入教坊司,我弟弟被发配边疆做劳役。“
小雅一脸不舍的看着手中的这块血红玉佩,喃喃道:“这些年来,这块玉佩我一直是贴身收藏,不敢有失!”
“虽然它的价值不值一万两银子,但请你放心,一旦我有钱必会将它赎回,它是我和弟弟相认的的唯一机会,也是我视若生命的东西。”
果然是教坊司的姑娘。
苏御心头暗叹一声。
教坊司的姑娘来源有两个方向,一个便是官员家被抄家,官员家中的大部分女性都会被充入教坊司,男子则会发配边疆修筑工事。
“可以,那就用它作为抵押!”苏御点点头。
相比起前世,这个时代的人对于亲情关系看的极重。
尤其是双方自幼分散再无任何相见,而手中的信物,可能就是双方是否能再次得见的唯一凭证。
如果眼前这个女子能放弃这块贴身玉佩,那他认栽。
反正只是一首诗而已,对于他而言,并没有多大损失。
接过小雅递来的血红玉佩,一股幽香自玉佩灌入鼻腔。
对了,这块玉佩她之前是放在哪里收藏的?
苏御愣了愣神,不禁有些疑惑。
刚刚她调转身子去掏。
见苏御看着手中的血红玉佩怔怔出神,小雅面纱下的俏脸不由涌现一抹红润。
“现在该把后面的诗给我了吧。”小雅故作淡然的说道。
();() “这是自然。”
苏御笑道:“我不仅会将这首诗给你,还免费赠送改编好的诗词,只要谱好曲子,就可以直接拿来吟唱。”
“你们跟我来吧,以后也该知道拿着银子去哪里赎这块玉佩。”
带着两人回到自己家,看着苏御家中的家徒四壁,小雅和丫鬟不禁有些错愕。
怎么说他也是堂堂镇武卫,竟然穷困到如此潦倒的地步了吗?
接着两人便看到苏御取来纸笔,然后在桌上开始书写。
“腰如细柳扶春风,回眸舞尽痴人梦,翩若浮云着霓裳,落幕鬓边皆染霜”
小雅心头默诵了一遍,白纱下的俏脸怔怔失神,心湖也不禁泛起了涟漪,直至形成大浪澎湃不休。
就眼前这首诗,让她有种像是给自己贴身所作的错觉。
她身为教坊司的风尘女子,何尝不是诗中所描绘的那样。
女人的巅峰容貌只有短短数载,在这几年里,她拥有着倾倒众生的容貌,可当岁月变迁,容颜不再,又有谁还能记得那个曾经让无数男子惊为天人的女子呢?
可现在不同了。
有了这首诗,她就相当于拥有了在人们心中永远不会褪色的容颜。
她会有戏曲唱罢落幕的那天,但这首诗却会永远流传于世,人们朗诵这首诗时,也会永远记得她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