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多拉公司是他的心血,哪怕死也不可能就这么轻易交出去。
“是吗?”
一道银光闪过——
又是一把匕。
汤玛斯的右臂再添一道伤口。
只是这道伤口和手腕处的贯穿伤比起来,根本算不上什么。
“这么严重的伤我都没有同意,这点小伤,你以为我会屈服吗?”
汤玛斯一字一顿,艰难地把这句话说了出来。
而这时,公司的安保也听到枪声来到办公室的门口,只不过因为平常汤玛斯的脾气,外加浅仓真随手锁门的好习惯,他们没有第一时间闯进来而是在门外高声询问。
“董事长,里面生什么事了,需要帮助吗?”
听到这个声音,汤玛斯眼里一喜,张嘴就要呼救,然而他张嘴的同时,浅仓真手中的匕直接探进了他的口腔。
“嘘,安静,你不会希望我手抖吧。”他压低声音,善意地劝解。
舌头上带着些许血腥味的冰冷触感,汤玛斯分不清是匕上沾着的血迹还是舌头已经出现了伤口。
在这种情况下,他显然不可能再继续说话了。
不过沉默同样会引起外面人的注意,这时候的他,已经觉得自己离获救近在咫尺。
然而。
“没事,刚才我和这位客人生了一点小冲突,现在已经达成了共识。”
“你们先回去吧!”
汤玛斯用绝望的眼神,看着浅仓真用他的声音把门外的安保驱散,虽然有心求救,但口中的冰冷,还是让他只能从喉咙中出呜呜的叫声。
“来吧,接下来我们好好谈谈吧。”
浅仓真取出匕,在桌上的文件上仔细地擦了擦。
“真是的,如果你不动枪,我们也不会闹到这个地步……”
如果他开始没有直接称呼汤玛斯为杰克先生,才是不会闹到这个地步。
“你到底是什么人!??”汤玛斯惧怒交加,但又不敢反抗,浅仓真的行为,让他想起了自己那个残忍的祖先。
死在开膛手手里的那些女人,可都是被开膛破肚了的啊。
浅仓真细致地摩擦着匕的锋刃,好似想要磨掉表面那层金属。
“我是什么人呢……”
他一边念叨着这个问题,一边看向布置在办公室里的酒柜,这位董事长还是挺懂享受,酒柜里的酒品类齐全,威士忌,伏特加……以及白兰地。
“你可以把我,暂时当做一个比媒体包装出来的开膛手……还要残忍一点点的拯救者就可以了。”
“我知道你,背负着开膛手的原罪……整日生活在担惊受怕的恐惧之中,现在我要做的,就是让你从这种境地中顺利地走出来。”
“毕竟,我所犯下的事情,可比那位凶名赫赫的开膛手要……严重得多。”
“对了……”
浅仓真摩擦匕的动作一顿,视线认真地落在汤玛斯的身上。
“你有没有想过,那些死在你祖先手上的女人,被开膛时候,会是什么样的感觉?”